皇帝慕塵濯那邊特別著急,將時間定在了第二天。

慕辭燁出了府邸,七扭八拐的進入一個小巷,這是一個京城中常見的百姓院落。

這個院落,是慕辭燁和慕塵濯早年前一起置辦的,就是為了私下裏聯絡。

院子緊貼攝政王府,可謂是燈下黑了。

門外掛著有些陳舊的燈籠,慕辭燁確定無誤後,在門板上三短一長的敲擊。

吱呀。

一個農戶打扮的中年男人,悄悄的開門,慕辭燁閃身而進。

“攝政王,你來了!”

看到門口氣宇軒昂的身姿,慕塵濯雙眼發光,激動的叫了一聲。

“陛下,不知何事惹得您這麼著急?”

慕辭燁走到小亭子中,慕塵濯隨意的坐在石凳上,他長歎道,“我那位好母後,最近是越來越囂張了。”

仆人靜悄悄的給兩人上了茶,低頭退下。

“哦?那位又往朝中安插人了?”慕辭燁低頭抿了一口清茶,皺眉說道。

慕塵濯搖搖頭。

“朕早就習慣太後往朝中安插人手,她……”慕塵濯眸光晦澀,想起慕辭燁回京前,自己挨的那巴掌。

慕辭燁看出慕塵濯難處,體貼的沒有多問。

“朕要親政掌權,請十七叔幫我!”

慕塵濯說著,從石凳上起身,對慕辭燁抱拳行禮。

慕辭燁連忙跟著站起身,將其扶起,沒有受這一禮。

“陛下,您是九五至尊,怎能如此?”

慕塵濯看慕辭燁反應,神色暗淡了不少,他歎氣道,“十七叔,今日我們自家人談話,不用管那些繁文縟節!”

慕辭燁看著慕塵濯,笑而不語。

雖說他權傾朝野,更是當今聖上的十七叔,但禮不可廢。

慕辭燁不可能在這種小事上,被人拿把柄。

“聖上謬言,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罷了。”

慕塵濯手段稚嫩,他繞不過慕辭燁,最後頹然放棄。

“十七叔,隻要你與朕合力,必定能扳倒太後,到那時,攝政王的權利也不必被太後分散!”

慕塵濯這番話,意在提醒慕辭燁,不要忘了朝堂之上,太後一直與他針鋒相對。

慕辭燁輕輕一笑,沒等表態,慕塵濯就拋出一句驚天之言。

“十七叔,朕的人先前調查發現,您母妃當年的死亡有蹊蹺!”

“你說什麼?!”

涉及愛戴的母妃,慕辭燁訝然起身。

那個記憶中溫柔慈愛的女子,她的死,難道有問題?

慕辭燁心緒波動,麵色陰晴不定。

他回想著當年種種的一切,妄圖從那泛黃的記憶中,提取出不對勁的地方。

慕塵濯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杯茶,他看著清澈茶水中漂浮的茶葉,露出一個誌在必得的笑。

表麵上,慕塵濯耐心安慰慕辭燁。

“這也是暗衛幫我調查以前的事,查到的消息,具體情況,還未可知。”

慕塵濯一語帶過,就等著慕辭燁主動來問。

隻要慕辭燁問出來,慕塵濯就有理由向他提出合作的要求。

慕辭燁沒有糾結許久。

今日慕塵濯匆匆把他叫過來,言語中謙遜非常,還一口一個十七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