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茹榕趁機抽回胳膊,轉頭看向慕辭燁,“事都辦完了?”
慕辭燁點頭。
他本想來找梁茹榕,說外出剿匪的事,沒成想遇到這等鬧劇。
“我不管你背後的大人物什麼地位,這裏是醫館,容不得你放肆!”
仆從能被交代這種隱私事兒,也是個有眼見的,他一眼就看出慕辭燁身份不一般,嚇得腿肚子都有些打哆嗦。
但一想到自家大人的身份,仆從強撐著直起腰杆。
啪。
梁茹榕重重地放下藥箱,露出笑容道。
“我這裏治病救人不錯,但也要醫患雙方互自珍重,這位……”
梁茹榕看了他一眼,“不知你家小姐,因為你的態度耽誤病情,會不會罰你?”
仆從不知想到什麼,臉上懼怕之色更甚,對方才得耀武揚威,有了些後悔。
慕辭燁更是配合梁茹榕,加重語氣道,“我在朝廷裏認識不少大人,不知你家的是哪位?”
一聽這話,仆從知道自己惹了禍,哂笑著求情。
“這位大人,小人知錯了,是小人狗眼看人低!請大人放我一馬!”
他低著頭,害怕自己被告狀,輕了毒打一頓,重了直接發賣出去。
梁茹榕一看,也沒再為難,但這家夥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好說,就是這診費……”
仆從聞聽此言,立刻上道的掏出自己的私房錢,一臉心疼地道,“診費沒問題!這些就當小人孝敬您的!”
梁茹榕見好就收,慕辭燁也沒再為難他。
仆從立刻如蒙大赦般奪門而去。
慕辭燁沒去看屁滾尿流跑回去報信的人,關心地對梁茹榕道,“沒事吧?”
梁茹榕笑著搖搖頭。
“你來得很及時。”
慕辭燁被她明媚的淺笑晃了眼,欲蓋彌彰地咳嗽兩聲。
仆從跑到了門口,他心裏越想越氣,絞盡腦汁地想了一會兒。
忽然想起當今的攝政王,還跟自家小姐差點訂過婚呢!
論起地位,誰能比皇親國戚高貴?
仆從壯著膽子,衝著身後喊了一聲。
“我家小姐還差點跟皇子訂婚呢!”
梁茹榕依稀聽到了這句話,低頭思考片刻,想起自己跟那些貴婦人閑聊時,聽到的消息。
她有些玩笑地開口。
“那人說的,倒是讓我想起來,攝政王您前些年,還跟一位貴女差點訂婚,嘖嘖,可惜沒抱得美人歸呢。”
梁茹榕忽略心中那小小的別扭感,笑著看眼前的男子。
豈料,慕辭燁沒有絲毫笑意,他看著麵前笑容秀美的梁茹榕,忽然道,“我隻與那位女子在禦花園中見過一麵,很遠,我未曾看清。”
梁茹榕心中一動,不知為何,突然有點不高興。
“哦?那還真是可惜呀。”
慕辭燁看著梁茹榕的表情,突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