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太後看中的侄子給打死了,直接影響到慕辭燁之後的籌劃。

他不得不將之前的計劃全部推翻,轉而應對眼前的麻煩。

慕辭燁按壓住心中的怒氣,思索對策。

王福耀作為太後的侄子,哪怕不是個領兵作戰的人才,隻要安靜做一個花瓶,也能撈到功勞。

關鍵他不僅不是人才,還是個徹頭徹尾的草包!

把他平日裏花天酒地的那一套,拿到了軍營裏!

慕辭燁有些頭疼,屬下很機靈,立刻將自己的馬讓出來。

他拉著韁繩,側身上馬,轉頭想囑咐梁茹榕些話,卻聽她道,“我跟你一起。”

慕辭燁眼中閃過遲疑,但很快,他向梁茹榕伸出手。

梁茹榕小手搭上,借力之下,落到馬上,她整個人都窩在慕辭燁身前。

兩個人的距離極近,梁茹榕盡力忽略這異樣的感受,安慰道,“你也不必過於憂心,這件事王福耀不占理,具體的,我們到軍營再說。”

慕辭燁點點頭,帶著她策馬而去。

軍營地處郊區,路上沒什麼行人,二人同騎一馬的樣子,也沒被看去。

二人顛簸許久,緊趕慢趕到了軍營。

梁茹榕一進到大門,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順著那股濃烈的味道,梁茹榕拉開幾個士兵。

她身後跟著慕辭燁,兩人擠到了軍營的帳篷內。

王福耀躺在木板床上,進氣多出氣少,但從外表看,他麵色慘白,毫無血色,已經是一副死人相。

怪不得報信的人會說他死了。

慕辭燁與梁茹榕對視一眼,知道對方最關心什麼,她點頭道,“人還有救。”

聞言,慕辭燁心中鬆了口氣,隻要人沒事,後麵就簡單多了。

隨後,就見到梁茹榕神色慎重地伸手,她按壓著王福耀的腹部。

梁茹榕感覺到王福耀體內堆積的瘀血,這些瘀血形成血塊,堵住了王福耀的經脈。

時間長了,會造成腦部供血不足,甚至腦死亡。

她麵上略微輕鬆,轉頭道,“他的情況危急,不開刀救不了。”

梁茹榕詢問地看向慕辭燁,雖然,她已經展示出,許多超出這個時代的醫術。

但平心而論,在人的身上開刀,還是很挑戰古人的觀念。

慕辭燁麵色略有遲疑,但很快決定相信梁茹榕。

“既如此,那就開刀!”

“好!”

梁茹榕也不廢話,動作麻利地從隨身藥箱中,取出手術刀。

正當她消毒完畢,琢磨從哪下刀效率最快時,門外傳來奔跑聲。

同時,還有一道尖聲的呼喊。

“慢著!你們要幹什麼!不許動王少爺的屍身!”

隔著門板,太後派出的老太監,就聽到梁茹榕和慕辭燁的談話。

對於梁茹榕說人還有救,他嗤之以鼻。

太後是聽聞自己侄兒死了,這才派他來。

現在人都成屍體了,眼前這個丫頭竟然還要對王少爺動刀!

老太監眼神陰冷,宛如淬了毒的刀子,他死死瞪著梁茹榕。

“我不管你是哪來的野丫頭,王少爺已經沒了,你現在對他屍體開刀,是大不敬!你會遭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