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南風語氣中帶笑,仿佛剛才的小矛盾不存在一樣。

作為一個走南闖北的商人,他性格中帶著圓滑,不是什麼刻骨仇恨,在唐南風這都不是事兒。

說的話也謙虛,望月樓他占大頭,剩下那部分,被他獎勵給幹得好的手下。

慕辭燁略微沉吟道,“我手下開了典當鋪,國內各郡皆有分鋪。”

他也沒一上來都揭了老底,實際,典當鋪在一些村鎮中,都有遍布。

可以想見,這是一個多麼強大的情報體係。

隻要慕辭燁想,就能人在京城,得到全國各地的消息。

而他沒明說的部分,在場眾人心領神會。

沒有人認為,作為攝政王,開那麼多典當鋪,真是為了做生意。

唐南風不由自主地勾唇一笑,他有些領會慕辭燁之意。

果然,慕辭燁道,“典當鋪的營生已經穩定,我想擴展一下手裏的生意。”

他話語一頓,帶著善意接著道,“剛好,唐公子的酒樓,無論招待客人,還是打探消息,都很方便,不知唐公子可有此意?”

唐南風一聽,慕辭燁直接把話挑開,他也沒有糾結。

直接同意。

但生意不是這麼做的,表麵上,唐南風皺起眉。

他隱藏住眼中的狡猾,貌似很為難地說道,“攝政王,我唐家酒樓已經經營多年,若是與你合作,再添一條打探消息的渠道,這其中花費甚偉啊。”

慕辭燁明白,在這件事上,唐南風要做的準備更多。

他笑道,“這是自然,需要多少銀錢,與我說便是。”

唐南風立刻雙眼一亮,他說出一個數字。

這個數目不多不少,算是小訛一筆。

眼看著慕辭燁就要點頭答應,梁茹榕扯了下他的衣袖。

“慕公子不要著急答應。”

說著,梁茹榕轉頭看向唐南風,果然,從他眼中看到一抹狡猾。

梁茹榕有些無奈地笑道,“唐公子說的言重,唐家酒樓沒必要新開一批渠道,往日送貨,買菜購肉,通常數目巨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她調侃地看著唐南風,“那條渠道就剛剛好,不僅隱蔽,還迅捷。”

唐南風從梁茹榕說第一句話開始,便泄了一身氣勢。

他有些無奈地對梁茹榕說道,“梁姑娘啊,我們這談生意哪有不狡猾的,看來,你和我們這位攝政王是一夥兒的啊!”

麵對唐南風取笑的目光,梁茹榕耳根發紅,嘟囔道,“是唐公子不說情,平白誤會……”

唐南風灑脫一笑,他本就不重那些小錢。

方才話語中挖的坑,是故意的,誰讓這位攝政王見到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失敗了也沒關係,就當交個朋友。

聽到此話,慕辭燁頓時心情舒暢,再看唐南風那張臉,也沒這麼不順心了。

慕辭燁與唐南風暫且敲定了合作的事宜,但具體內容還要仔細商量。

唐南風今日還有其他安排,暫且告辭,慕辭燁也沒多留。

他與梁茹榕說了兩句,便得到家中侍衛傳來的消息。

“主子,太後傳旨。”

慕辭燁下意識地皺眉,梁茹榕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