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劉鎮長神色一緊,眼神有些閃躲的道,“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梁茹榕冷冷的扯了扯唇角,“這酒裏有毒,看來劉鎮長今晚設的是鴻門宴啊!”
“什麼,有毒?!”王福雲嚇得渾身一顫,立刻跳了起來,指著劉鎮長大喊,“你,你安的什麼心,居然要下毒害我!”
劉鎮長額頭冒出層層冷汗,慌慌張張的站起身。
“下官,下官不知,這酒裏怎麼可能有毒呢,莫不是姑娘看錯了……”
梁茹榕二話不說,直接從烏發間拔下一根銀簪,放在酒杯裏攪動了幾下。
不出意外,銀簪表麵立刻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青色,同時散發出陣陣苦澀之味。
她舉起銀簪,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這酒裏被人下了鶴頂紅,若是方才王副將不小心飲下,此刻早已腸穿肚爛,暴斃而亡。”
聽了這話,王福雲早已被冷汗濕透了半邊身子,哆哆嗦嗦的坐了下去。
“到底是什麼人要害我!”
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聚集到劉鎮長的身上,立刻將他置於水火之中。
王福雲雖然沒什麼勢力,到底也是太後的侄子,若是他死在這裏,那自己也小命不保!
想到這裏,劉鎮長趕緊起身跑到慕辭燁跟前,臉色慘白的解釋道,“此事下官的確不知,還請王爺明察!”
與此同時,梁茹榕用餘光環顧四周,發現角落裏一個士兵神色詭異,袖子裏似乎還藏著什麼東西。
她轉頭和慕辭燁對視了一眼,故意笑了笑,“既然劉鎮長不知情,那此事就是旁人幹的了,我想這個人既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下毒,說不定此刻正在營帳之中……”
慕辭燁心領神會,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不錯,那就隻好請劉鎮長將此刻營帳之中的所有人都抓起來,一一審問,想必定有收獲。”
聞言,營帳之中的士兵和歌女全都人人自危,跪在地上開始求饒。
“王爺開恩啊,這件事與我們無關啊!”
“我們隻是歌女而已,什麼都不知道啊!”
一片慌亂之中,那個士兵悄悄往賬外挪動著腳步,他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不會被人察覺,誰知下一秒就被慕辭燁的兩個手下當場攔住。
“你要去哪裏!”梁茹榕厲聲質問道。
士兵趕忙捂著肚子,一臉痛苦的解釋,“我……我方才吃壞了肚子,想去茅房!”
“茅房?我看你是想溜之大吉吧。”
梁茹榕勾勾唇角,衝著兩個手下遞了一個眼色。
那兩個手下點點頭,立刻一左一右扭住了士兵的肩膀,將他推上前。
一番搜查之下,果然在他身上找到了剩下的毒藥!
慕辭燁眸光微寒,死死的盯著他,“說,是誰讓你下毒的!”
那士兵見事情敗落,也不再托詞狡辯,而是抬起頭,狠狠的瞪著他,冷笑起來。
“嗬,我一個字都不會說的,你們還是殺了我吧!”
慕辭燁眉心微蹙,細思片刻,下令道,“把他押下去,嚴刑拷問,不問死活!”
誰知話音剛落,梁茹榕便覺察到他牙關緊咬,雙目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