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故人你也識得,他就是鎮武侯之子,驃騎將軍。”
慕辭燁略加思索便想起了這號人。
“我記得驃騎將軍被父皇以叛國之罪株連九族。”
“驃騎將軍一家忠君愛國,怎會叛國!不過是……咳咳……是太後那個妖女故意設計陷害!”
一聽叛國二字,秦鴻暉怒火中燒,以至於太激動引發了肺癆。
梁茹榕連忙給他倒了一杯茶水,“秦先生,先喝口水。”
秦鴻暉緩了過來,繼續說道:“淮南一戰,我軍本可輕鬆破敵,誰知半路收到密旨,讓驃騎將軍調回宜城,以致必勝之局變成慘敗,事後先皇卻言從未發過密旨,驃騎將軍便被安上通敵叛國之罪。”
“你母妃在宮中意外得知,這一切都是當今太後的手筆,我們秦家與鎮武侯乃是世交,如何能坐視不管?”
“你母妃隻好以回娘家為由,買通獄卒,偷偷見了驃騎將軍一麵,哪料半路殺出個太後,汙蔑你母妃與驃騎將軍私通,又有一眾獄卒作證,你母妃百口莫辯,最後含冤而死。”
說到最後,秦鴻暉眼角落下一滴清淚。
慕辭燁攥緊拳頭,眼中一片腥紅,憤怒得直發顫,咬牙切齒道:“嗬,好一個太後!真是處處都有她的手筆!”
梁茹榕站在他身邊,輕輕地拉住他的手無聲安慰。
“如今最重要的是安頓好秦先生,太後爪牙遍布,眼線眾多,秦先生不宜長久待在此處。”
感受到掌心的溫暖,慕辭燁的心也軟了一下。
他神色恢複如常,征求秦鴻暉的意見。
“舅舅,您可願跟我們走?”
秦鴻暉才華出眾,若不是秦家遭難,如今在朝堂定有他一席之地。
這些年他拖著殘破的身軀在此處苟且偷生,每日都盼望著能為妹妹翻案,他如何不願?
“好,我跟你走,興許也能幫你一二。”
做好了決定,他們也不再久留。
慕辭燁得知秦宅中的那對夫婦是秦氏旁支,這些年都是他們照看秦鴻暉,便留了一袋銀錢,算作是感謝。
回到州府,慕辭燁喚來劉鎮長。
“這位是蘇先生,從今以後由他接管州府,不過明麵上還是由你出麵。”
為了舅舅的安全著想,他們在回來的路上商議將秦鴻暉改名換姓,以蘇景陽之名,安排在州府。
州府盡在慕辭燁掌控之中,再安全不過。
自己的小命還攥在梁茹榕手中,劉鎮長自是不敢有異議。
蘇景陽到底是帶病之身,經不起路途折騰,早早便回房休息了。
梁茹榕見他緊鎖眉頭,倒了一杯熱茶遞過去。
“我們既已得知真相,再著手去查就會簡單許多,你也不必憂心,我相信不日就能還秦貴妃和驃騎將軍清白,太後也定會付出代價。”
“我想,秦貴妃也不願你為此事憂思。”
談起慕辭燁母妃,梁茹榕不由得想起梁大山夫婦,心中突然感到一陣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