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很喜歡這個小家夥。”

慕辭燁看著他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像根本就沒有看見自己一般,抬起手遮在唇邊,假意咳了兩聲。

梁茹榕耳聰目明,自然聽見了,卻假裝無事發生,繼續與唐南風交談。

直至送走唐南風,梁茹榕才走到他身前,憋著笑問道:“不知王爺找我何事?”

慕辭燁心中憋著一股氣,非但不搭理她,還將頭轉到另一側。

難得瞧見他有這般孩子氣的模樣,梁茹榕特地湊近幾分,好好欣賞。

看著看著,她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慕辭燁惱羞成怒,當即冷著一張臉:“笑什麼……”

頭剛轉過去,慕辭燁感覺唇上劃過什麼柔軟溫熱的東西,一抬眼便瞧見梁茹榕放大的五官。

梁茹榕懵了一下,回過神來時,耳根已經紅了一片。

她迅速退開,轉頭就走。

“王……王爺沒什麼事就回去吧,我還有事要忙,就不送了。”梁茹榕深呼一口氣,才將話說完整。

瞧著她羞怯的模樣,慕辭燁心中的那股氣頃刻間就散了。

心裏湧出一股說不上的感覺,讓他無法自控卻又不討厭。

晌午事件後,梁茹榕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裏,直到次日清晨出發回京,慕辭燁才見到她。

今日,慕辭燁脫下了玄色長袍,換了一身月牙色衣衫。

雖說皇家子弟不必為他人披麻戴孝,但世人皆知攝政王與其母家關係甚好,換身素衣才逼真。

坐在馬車裏,兩人默契的都沒有提那日的事。

一人拿著一本書隨意的翻著,一人專心致誌的食用糕點。

“籲……”

馬車突然停下,梁茹榕手中的糕點差點掉在地上。

“怎麼回事?”慕辭燁冷聲詢問。

“王爺,林中突然竄出一人,倒在馬車前。”

梁茹榕聞言,立即背上自己的藥箱,跳下馬車。

倒在地上的男子,臉色蒼白,穿著一身黑漆漆,打著補丁的麻衣,若不是鮮血滲出落在地上,根本看不出他受了傷。

梁茹榕仔細檢查一番,迅速拿出剪刀,剪開男子的褲腿。

隻見,一條從膝蓋蜿蜒到腳踝的傷口,不但留著鮮血,還有黃色的膿液在往下滴落。

梁茹榕連忙探向男子額頭,果不其然,一片滾燙。

“遭了,傷口感染,高燒不退。”

幸好為了防止突發情況,梁茹榕提前從空間拿了一些藥物備在藥箱中。

拿出一隻口服抗生素,梁茹榕捏著男人的下巴,就將藥往嘴裏灌。

可男人一口都沒有咽下,全都流了出來。

再次探向男子脈搏,生機已逝。

“死了。”

梁茹榕歎了一口氣,無奈地收起自己的藥箱。

經這一遭,梁茹榕意識到無菌室的重要性。

古代醫療水平有限,若是自己再碰上傷口感染的症狀,沒有無菌室,隻怕還是會發生慘劇。

“人各有命,醫者應當看開些。”慕辭燁見她神色有異,多說了一句。

梁茹榕思索片刻,問道:“王爺,我可以自己待一會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