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晴見她不搭理自己,怒氣一下子湧了上來,氣勢洶洶的走到她麵前。
“陛下選妃,自然是要求參選者出身清白,我聽聞你與攝政王關係匪淺,那為何還要出現在這裏。”
梁茹榕眯了眯眼,剛想拿話懟回去,沒想到慕辭燁卻幽幽的開口了。
“今日是陛下的選妃大典,若你的這些汙言穢語傳入陛下的耳中,隻怕會壞了陛下的興致,引得龍顏大怒,這樣的罪責你可承擔的起?”
玉晴臉色難看,緊緊的抿著雙唇,音調陡然拔高:“攝政王,你如此維護梁茹榕,是不是別有居心!”
慕辭燁摸了摸手中的茶盞,臉上冷氣沉沉道:“梁醫士如今為陛下診病,深得陛下倚重信任,若說本王有什麼居心,也隻是希望陛下能龍體康健。”
玉晴啞口無言,臉色白的像剛刷了一層漆。
“太後駕到!陛下駕到!”
園外傳來太監的一聲高呼,眾人趕忙起身跪地行禮。
“恭迎太後陛下!”
太後平了平手讓眾人起身,她銳利的目光在這些花朵一樣的臉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梁茹榕的身上。
太後的眼底立馬浮現出一抹陰厲的神情,但在眾人麵前,她也隻能表現的慈祥和善。
“今日哀家讓人操辦這選妃大典,為的就是皇帝身邊能多幾個可心的人,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將來服侍皇帝的人,不需要有多聰明伶俐,隻要恪守妾妃之德,能夠為皇家開枝散葉就好。”
玉晴在一旁連連點頭,嬌羞默默的道:“太後所言極是,臣女在家時就已熟讀女則與女訓,為的就是更好的服侍夫君……”
她一邊說著,一邊眉目含情的看了小皇帝一眼,沒想到慕靖宇的視線卻一直落在梁茹榕的身上。
玉晴嘴角的笑頓時僵住了,心底的妒火猶如火焰噴發般難以克製。
為何那個梁茹榕打扮的如同落魄難民一般,卻能輕而易舉的奪得皇帝的關注!
而自己盛裝出席,一言一行都早已在家中練習過千百遍,可皇帝卻視而不見。
太後見玉晴沒有引得皇帝的注意,故意提議道:“哀家聽說你還會跳霓裳舞,不如為哀家和陛下獻上一舞。”
玉晴趕緊擠出一個燦爛笑容,點點頭道:“霓裳舞易學難精,臣女也是苦練數年才學得一二,今日便在太後和陛下麵前獻醜了,望太後陛下勿怪……”
太後往旁邊遞了一個眼色,早已等在園外的樂師已經開始奏樂了。
玉晴提著裙擺,步態婀娜的走到中央,開始隨著樂聲翩翩起舞,她那張精致絕倫的臉上,掛著令人沉醉的微笑,連眨眼的時機都如同排練好一般。
裙袂飛舞之間,四周的人都發出陣陣驚歎聲。
唯有慕靖宇的目光,仍然從未在她身上逗留片刻,而是時不時的望向梁茹榕的方向。
玉晴心中惱火,一時分心,腳下一滑重重的摔倒在地!
她的臉頓時燒的滾燙,匆忙爬了起來,跪在地上開始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