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整座皇宮漸漸被蒙上一層金燦燦的暖陽。

披香殿裏,太後已經焦急地等了大半日,高斌總算是回來了。

太後看著他斷掉的胳膊,大驚道:“你這是怎麼了?難道是被發現了?”

“回,回太後……這是奴才自己摔的!”高斌為了保命,隻能謹遵慕靖宇的聖旨,一個字都不敢透露。

太後也未曾疑心,隻是著急地詢問後宮的情形,“那個梁茹榕可查出什麼線索?”

高斌緊張地搖搖頭,“回太後,後宮什麼事都沒有,那個梁茹榕整日在錦雲閣無所事事,對查看賬本並不上心。”

“哼,哀家就知道,她一個窮鄉僻壤裏來的毛丫頭,哪裏懂什麼查賬,皇帝到底還是太年輕了。”

太後聽完,滿臉的洋洋得意,轉身舒服愜意地坐在了榻上,開始喝茶。

正在這時,翠竹急急忙忙地從外麵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道。

“回太後,奴婢剛剛探知,玉晴肚子裏的孩子……是……是寧王的!”

“什麼?此事當真!”太後猛地直起身子,手心一顫,茶水灑了一地。

翠竹皺著眉點點頭道:“千真萬確,服侍玉晴的侍女說,她曾不止一次到寧王的私宅與他私會……”

“這兩個人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居然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搗鬼!”

太後重重地一拍桌子,氣得臉色發青,滿宮的下人紛紛跪在地上,不敢多言。

“立刻傳寧王入宮!”她扯著嗓子吼了起來。

一個時辰後,不明所以的寧王便來了披香殿,他看著臉色鐵青的太後,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但他還是恭敬地上前行禮道:“臣參見太後,不知太後急召臣來有何吩咐……”

“你自己瞧瞧你幹的好事,真是枉費哀家如此信任你!”

太後劈頭砸給他一個繡著鴛鴦的香囊,這正是玉晴當日送給他的定情信物。

“玉晴可是哀家的親侄女,你們兩個居然暗中苟且,還生下了孩子,這可是誅九族的死罪!”

寧王冷眼看著地上的香囊,便知道他與玉晴的事已經穿幫了,難怪這幾日自己怎麼都聯係不上她。

隻是沒想到這個賤人不但有了身孕,還生了孩子!

寧王腦子一轉,趕忙跪在地上,追悔莫及地高喊起來。

“太後息怒,都是玉晴那個賤人勾引臣在先,臣對她半分情義都沒有啊!”

“臣對太後忠心耿耿,天地可表,日月可鑒!”

盡管他說得振振有詞,可太後眼裏還是充滿了憤怒與憎惡。可她冷靜下來,靈機一動,或許這倒是個讓寧王交權的好辦法。

反正他與自己也不是一條心了,這樣的人留著也是個不小的威脅!

“如今玉晴把孩子都生下來了,皇帝也遲早會知道此事的,到時候不但你和玉晴名節不保,皇帝還會以穢亂後宮為由殺了你們兩個,依哀家看,你還是早點離開京城吧!”

寧王一聽,瞬間就明白了太後的歹毒心思,他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緩緩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