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茹榕看著不停流黃水的傷口滲透下腐爛的肉,心中騰升起了一股怒氣。
哪裏來的庸醫!
居然不檢查骨頭有沒有碎在裏麵,就直接包紮敷藥!
若是好好檢查一下,把碎骨頭給重新固定,這條腿是肯定保得住的。
但如今因為碎在裏麵的骨頭傷到了經脈,而且不知道那個郎中用的是什麼草藥,直接把傷口給悶的壞死了。
要是不盡早截肢的話,說不定會加大感染的風險,導致這個男人失去生命。
梁茹榕抬眼看了一眼旁邊的懷夕,懷夕心領神會,拉著中年婦女往外走。
“我師父治病是有規矩的,不能有旁人在測。”
中年婦女也是知道的,隻是她有些放心不下,一步三回頭的看著梁茹榕。
梁茹榕給男人注射了麻藥之後就開始準備給男人切除辣條,已經感染壞死的腿。
中年婦女也不知道自己在外麵等了多久。
她心急如焚的在外麵來回踱步,懷夕為了轉移中年婦女的注意力,於是問道:“之前那個郎中是怎麼給你相公處理傷口的呀?”
說起這個中年婦女就懊惱不已。
因為那個郎中說,他曾經在城裏看到有名的神醫,就是這樣給病患包紮傷口的。
所以看到郎中這樣給自己的相公包紮他也沒有起疑心,畢竟沒有誰會去質疑神醫。
懷夕聽到婦女這麼說,心中頓時一片無語。
她師傅之所以會那麼包紮傷口,那都是是視傷口情況而定的。
而且他們包紮傷口用的那些東西,都是無菌處理的!
這簡直就是照葫蘆畫瓢,隻學麵子不學裏子。
這要是讓有心的人聽說了,直接添油加醋的傳揚出去,那不是壞了師傅的名聲嗎?
終於梁茹榕處理完了男人的那隻腿,她擦了擦頭上的汗,走出了房間。
“這幾日就讓他先在這裏待著,你每日都要來我這裏領藥,給他換上,且一定按我說的做。”
梁茹榕接過了懷夕手裏遞過來的那杯水,一飲而盡。
懷夕把剛才從中年婦女那裏聽到的事情告訴了梁茹榕。
梁茹榕皺起了眉頭。
她從來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模仿自己行醫治病的方式。
而且還害了病患。
梁茹榕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人繼續存在。
無論那個人是打著自己的名頭騙錢也好,還是說想學習自己的醫術去幫助更多人也罷。
梁茹榕必須盡快的解決這件事情。
“等今日醫館閉館之後,你陪我去一趟吧。”梁茹榕看著懷夕說。
懷夕點了點頭。
按照中年婦女的指引,梁茹榕來到了那個郎中行醫的地方。
正巧趕上了一個老婦,帶著自己的孫女兒在他的攤子麵前看病。
梁茹榕攔住了想要上去討說法的懷夕,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
她想先確認一下。
這到底是個騙子,還是個好心辦錯事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