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茹榕擺手:“你也沒有惡意。”
“剛才你說的那個被我包紮的人……”郎中對那人隱隱約約有點印象。
梁茹榕沒有回答,而是問:“你是用什麼給他包紮的?”
那人是個老實本分的農民,卻不小心摔了膝蓋。
之前郎中在外麵的時候,聽說有個非常厲害的神醫,她給人包紮傷口,就是用水擦幹淨傷口,再弄上一種白色粉末,再用布條包裹。
郎中聽聞這樣的辦法,傷口好得很快,於是就學去了。
他以他的醫學知識猜測,那個白色粉末,應該是蒼術的粉末,蒼術是可以消炎止血的。
這個方法確實不錯,除了那個截肢的男人,用了這個方法的人,都好得很快。
梁茹榕聽了郎中學自己的包紮技術,卻還學了個四不像,心中頗為無奈。
那所謂的水,是雙氧水。
粉末是分情況而定,有些時候撒的青黴素。
至於布條,都是無菌的紗布。
以前被這個郎中用這個辦法救治的,算是運氣好。
水應該是幹淨的水,蒼術粉洗了組織液保持幹爽,同時隔絕了布條上的細菌,布條又隔絕了外麵的細菌。
梁茹榕還記得那天男人腿上的布條,都是棉麻的,正好也比較透氣。
真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了。
“你想學點我的醫術幫助村民,無可厚非,隻是你作為醫者,應該明白用物用量,必須精準,你怎麼就知道,我用的水是什麼水,藥粉的成分又是什麼?”
想到那個被截肢的可憐男人,梁茹榕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了。
郎中白了臉色。
不等郎中說話,他的妻子徐曉燕就衝了出來,護在梁茹榕的麵前,說:“我男人也是為了大家好!”
梁茹榕蹙眉。
若是一句為了大家好,就能抵消所有的過錯,那為什麼古代有衙門,現代有警局?
“他對外說是從我這裏學的技術,是敗壞我的名聲。”梁茹榕冷臉看著徐曉燕、
其他的事兒,她還能稍微容忍一二,但是這種事情不行。
徐曉燕雙手叉腰:“我男人為大家治病,鄉親們都是看在眼裏的!各位!不要聽一個外鄉人亂說話,傷了我們鄰裏間的和氣!”
她不知道剛才梁茹榕說的男人被截肢的事兒,隻知道如果梁茹榕以後不讓郎中用這個辦法治人,他們掙的錢就會少一半!
因為郎中真是靠著包紮的技術,在村莊裏麵混出名的。
徐曉燕看著梁茹榕,說:“你別是覺得別人也會了這技術,影響你掙銀子了吧?”
懷夕被徐曉燕氣得跺腳:“你別汙蔑我師父!你去城中打聽打聽!我師父常常義診……”
梁茹榕打斷了懷夕的話,看著徐曉燕說:“他的方法,害得一個本來有救的男子差點感染而死,為了活命,失去了那一條腿,以後再用,可別說是我的技術,否則我就要告你們汙蔑了。”
聽說郎中的害的人截肢了,徐曉燕的才白了臉色。
怎麼……
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