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茹榕此刻卻沒有和劉氏計較的心思。
她叮囑著梁茹柳:“你就守在我爹娘身邊就好,旁人一律不要理會。”
太後宣她入宮,必然是有事兒的。
就算梁茹榕知道這是場鴻門宴,她也得去。
看著馬車外的紅牆綠瓦,梁茹榕皺著眉頭。
梁茹榕在太監的帶領下來到了太後的宮殿,太後正坐在主殿的位置上,慢悠悠的品著茶。
看到梁茹榕來了,太後放下茶杯,眉毛一橫。
看來這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呀。
梁茹榕不慌不忙的行了禮:“不知太後宣民女入宮是有何事?”
太後冷哼一聲中氣十足的質問道:“大膽梁茹榕,你可知犯了什麼罪。”
梁茹榕心中一驚。
難道是梁茹柳的事情被發現了?
梁茹榕不動聲色的垂著頭說:“民女不知犯了何罪,還請太後明示。”
太後看著梁茹榕絲毫不慌亂的樣子,眼神沉了沉。
她看向了一旁的太監,太監心領神會,上前一步說道:“前些日子有人見你在街上救下一名女子,你可知那名女子是他國奸細!”
梁茹榕抬起頭,一副受驚的模樣說:“民女不知。”
太監尖著嗓子十分的不屑:“你打量著蒙我們太後呢?你若什麼都不知道,為何要救她!”
梁茹榕卻語氣自然,絲毫沒有心虛的樣子說:“醫者仁心,我見那姑娘快死了,才想隻救她一把。”
“如此說來,梁神醫隻是恪守醫家本分,救死扶傷了?”太後的語氣裏帶著淡淡的嘲諷。
梁茹榕頷首:“是,民女救下她後,第二日去給她換藥的時候,人就已經不見了。”
“如此說來,倒是哀家誤會你了。”太後也沒再逼問,隻是話鋒一轉。
“聽說你給你爹娘找了個婢女,那孩子可算聽話?要不然還是哀家從宮裏撥一個給你吧。”
梁茹榕明白了,太後已經對梁茹柳有了疑心。
“民女昨日出診,偶然救下了她,她身世可憐所以才讓他在民女爹娘身邊做了婢女。”
這套說辭,太後早就從別人那裏聽了。
她自然是專門派人去打聽過的,確實有不少百姓可以證明,梁茹榕昨天去隔壁村莊出診。
但太後總覺得有蹊蹺。
這一切的一切都實在是太巧合了。
可是梁茹榕從進到宮裏的表現,到現在都沒有任何一絲紕漏。
“如此可憐的孩子,聽了叫哀家傷心,改日帶進宮裏來叫哀家看看吧。”太後不肯輕易放過梁茹柳。
梁茹榕笑著應下了。
正當太後還要準備問些事兒的時候,一個眼生的太監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他跪在太後的麵前磕了兩個頭之後說:“太後不好了!皇上他……他突然暈過去了!”
“怎會如此?!”太後手上一抖,差點把茶杯都打碎了。
梁茹榕連忙說道:“不如讓民女去看看。”
太後雖然確實不喜歡梁茹榕,但是對她的醫術還是十分信任的。
“去吧,哀家隨後就到。”太後擺手。
梁茹榕跟著那個太監來到了勤政殿外。
太監推開門,讓梁茹榕走了進去裏麵。
沒有梁茹榕想象中的手忙腳亂,隻見慕辭燁站在勤政殿側麵的小屋內,轉頭看著梁茹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