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尊卑有別,乳母是真的疼惜她,但是那份疼惜,也還是帶著主仆之別的。
梁茹柳看著趙秀娘,第一次感受到母愛的感覺,不由得紅了眼眶。
“好孩子,想家了吧?”趙秀娘把梁茹柳攬入懷中。
梁茹柳趴在母親的懷中,閉上了眼睛。
醫館內。
懷夕好奇的看著梁茹榕拿著一個透明的袋子和針管在那裏比比劃劃。
“師父,你這是做什麼呢?”懷夕問。
梁茹榕回過神對懷夕說:“我找到一種可以暫時壓製小柳兒毒性的方法。”
梁茹榕暫時不知道梁茹柳中的是什麼毒,隻知道那毒在血液裏遊走,所以梁茹榕決定抽血換血。
正好梁茹榕和梁茹柳是同一血型。
懷夕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我怎麼有點兒不明白呢。”
梁茹榕笑著敲了敲懷夕的頭。
兩人正一派和諧的時候,雁雲走了進來:“師父,那個截肢的人可以下床了。”
梁茹榕點了點頭,起身和雁雲一起去了後院的小房間。
先走上來的是斷腿男人的娘子。
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要給梁茹榕跪下:“多謝梁神醫,我相公可算是醒了!”
女人的語氣裏滿是興奮。
梁茹榕一向扶住了女人,朝她點了點頭:“舉手之勞。”
然後看向了屋子裏的男人。
“多謝神醫相救,”男人想要起身,被梁茹榕給製止了。
梁茹榕讓他好好躺著:“你好好休息養傷,便是對我最大的報答了。”
男人的表情中充滿了對梁茹榕的感激。
他知道自己腿當時有多難受,若不是得梁茹榕相救,切了那條腿,恐怕現在命都沒了。
梁茹榕正在跟男人說平日要注意些什麼,雁雲就闖了進來。
“師父,外麵有個重傷的人!”雁雲一臉著急,手上還有些血。
梁茹榕一聽立刻就衝了出去。
大廳內,此刻正躺著一個呼吸微弱的男人。
梁茹榕看到他身下汩汩流出的鮮血,吩咐身旁的懷夕:“去拿紗布和止血藥來。”
男人的傷口在腹部,但他此刻是趴著的,於是梁茹榕彎下腰打算給男人翻個身。
就在梁茹榕靠近男人的一瞬間,男人猛的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神中帶著凜冽的殺氣,幾乎是一瞬間,他就掐住了梁茹榕的脖子。
“師父!”雁雲和懷夕大驚失色,叫著就要衝上來。
梁茹榕趕緊抬手:“別動。”
這人反應完全就是下意識的。
現在懷夕和雁雲過來隻會更刺激他。
梁茹榕忍著窒息的痛苦,抬手捏住了那人手上的一根經絡,稍稍一用力,那人就不受控製的額鬆開了手。
梁茹榕瞬間轉身,一記手刀,給男人敲暈了過去。
“送去後院。”梁茹榕說。
那人的腹部受了很嚴重的傷。
從傷口判斷,應該是細劍一類的武器。
傷口很深,直接從腹部貫穿到了背部。
梁茹榕歎了口氣,讓懷夕和雁雲去準備東西。
還好傷口沒有在要害上,否則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活這個人。
梁茹榕忙得連慕辭燁什麼時候來的,也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