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笑道:“你是大夫,我騙不了你。”

“藥人,百毒不侵,你們身上的任何一個東西,都是靈藥,骨肉血液,都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珍寶。”梁茹榕警惕得很,“曲家有人生病了?”

“或許吧,”女人不在意地眨眨眼。

“據說藥人的一滴血,就能讓傷風之人痊愈,所以大多數的藥人,即便活到成年,也會被無數的人,分食殆盡。”慕辭燁開口。

聽起來荒謬至極,卻又真實存在。

“你既然是藥人,怎麼不像受過傷的樣子?”慕辭燁質疑。

女人笑了笑:“自然是被囚禁起來的。”

“你不會是曲家人。”梁茹榕說道。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女人好奇。

“如果真的是曲家人喪心病狂地把自家人練成藥人,那麼曲家人應該是很懂藥理的,但我從進入曲家到現在,除了你這裏,我沒有聞到一點草藥味。”梁茹榕冷靜地看著女人。

女人看向梁茹榕,單手托著下巴,道:“你很有趣,我喜歡。”

慕辭燁警惕地擋住梁茹榕。

女人被逗得哈哈大笑,笑夠了,她看著梁茹榕和慕辭燁說:“我確實不是曲家人,我是曲言中買回來的,為他妻子治病的。”

女人說著,伸出另外一隻手。

“嘶——”梁茹榕倒吸一口涼氣。

女人伸出來另外一隻手,卻是隻有手掌,沒有手指。

她的小拇指處的顏色要比其他拇指傷口的顏色粉嫩一點,看上去是才愈合沒多久的。

她笑著看著自己的手,說:“每個月,他取我一根手指,為他的妻子入藥,我隻要我活著,他的妻子就死不了。”

梁茹榕沒想到那個曲言中如此殘忍。

“畢竟,藥人的價值,在活著的時候才能完全體現出來。”女人依舊笑得仿佛與自己無關。

梁茹榕點了點頭:“我知道死了的藥人,很快就會像是腐爛的植物一樣,內髒化水,變得有毒。”

所以,一旦得到一個藥人,就一定要保證他是活著的,隻有活著,他才有價值。

每一個藥人幾乎都逃不過被活活吃掉的命運。

梁茹榕問:“你知道曲言中最近家裏住了些什麼人嗎?”

女人點點頭:“當然,就是把我製作出來,然後賣給曲言中的羅奇門的人。”

梁茹榕和慕辭燁被女人的話震驚到了。

居然是羅奇門練出的藥人?

“但是,”女人勾起嘴角,“那個蠢貨大概不知道,他被騙了,我從小就在羅奇門裏,我會不知道羅奇門的人長什麼樣嗎?那根本就是一堆冒牌貨。”

還是假的羅奇門徒?

“他們隻是來騙吃騙喝的,”女人摸了一把自己的頭發,媚眼如絲,“他們騙曲言中有直接治好他妻子的辦法,可惜……都是假的。”

聽上去這個曲言中,雖然不是個人,但是對他的妻子還是很不錯。

“你們想知道的我都說了,那麼你們呢?你們是誰?”女人看著梁茹榕。

梁茹榕道:“我是一個江湖遊醫,叫梁茹榕,這位是?”

梁茹榕頓了頓,編了個身份:“路上我救了他。他讓我陪他去一趟西域,報酬不錯,我就一起了。”

她沒告訴女人慕辭燁的身份。

“我們來此,是聽說有羅奇門徒,羅奇門綁走我的妹妹,我必要找到羅奇門。”

女人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