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茹榕湊近慕辭燁的耳邊,道:“明天我們找借口出去,我想找劉牛問點事。”

第二天一早,梁茹榕趁著吃早飯的時間,跟曲言中說:“曲老爺,我今天打算去後山采藥,看看有沒有新鮮的玲花,用來給夫人入藥。”

曲言中一聽,道:“這點事讓下人去做就好了。”

說著抬手就要招呼下人進來。

梁茹榕拒絕道:“這玲花和另外一種花長得極為相似,若不是很熟悉它的人,很容易便會出錯,還是我親自去吧。”

曲言中聽梁茹榕的話,也不再勉強,隻說:“那神醫可需要幾個幫手?”

慕辭燁道:“有我便夠了,人多了反而礙事。”

曲言中點點頭,衝二人謝道:“若曲某的夫人能夠痊愈,必然獻出全部身家來感謝二位。”

梁茹榕擺手說“不必不必,救死扶傷是我們該做的。”

“劉牛!”梁茹榕叫住準備離開的劉牛。

劉牛一看是梁茹榕,立刻眉開眼笑道:“梁神醫,您怎麼還在這兒?”

梁茹榕冷笑:“我去哪裏還要問問你?”

劉牛心中警鈴大作,立刻道:“我這不是想著這破小城鎮一個,哪配得上您啊……您找我有什麼事?”

梁茹榕看了一眼四周,說:“這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

三人走到一個茶館裏,要了一個僻靜的座位。

早晨的茶館還沒什麼人,梁茹榕壓低了聲音問劉牛:“你來這邊時,曲言中就在這兒了?”

劉牛點點頭:“不過他沒比我早來多少,之前秋風跟我說過,曲言中大概是三四年前來的,在這裏修了曲府,平時也很少見他出門。”

梁茹榕和慕辭燁對視一眼。

果然很古怪。

“對了,他的府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飄出很奇怪的味道,但是除了難聞點,大家都沒什麼感覺,不過這聞習慣了,一段時間不聞,還有點想呢。”劉牛說著吸吸鼻子。

“除此之外,就沒了?”梁茹榕問。

劉牛點點頭:“沒了,我們本來也和曲老爺搭不上什麼話,知道的就這些了。”

梁茹榕一想也是。

至於劉牛說的怪味,梁茹榕覺得和那個禁地肯定有關係。

梁茹榕靠近慕辭燁,湊在慕辭燁的耳邊說道:“找個機會,我們得去禁地看看。”

這個機會很快就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曲府突然走火,幾乎少了一大半的院子,曲府裏麵的家丁都忙著救火,根本就沒人還管什麼禁地不禁地的了。

慕辭燁和梁茹榕趴在禁地對麵的屋頂,朝著禁地的房子門上打去一顆石子。

那個少年又奪門而出:“誰!”

少年沒有看到人。

他狐疑地私下觀察了一會,以為是自己疑神疑鬼,正要回去關上門,一顆石子就打在他的頭上。

“誰!”少年怒了。

梁茹榕趁機朝著禁地外的小道扔了一枚石子。

少年想也不想地追了出去。

梁茹榕看著少年的背影,感歎:“武功不錯,就是傻了點。”

慕辭燁攬著梁茹榕的腰,從屋頂飛下,兩人悄悄潛入了禁地的屋子。

少年剛剛追到小道,就看到了不遠處的濃煙,抓住身邊一個提著水的人問:“前麵院子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