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牛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應了下來。
劉牛隻需要找合適的時候,去王雨遊那裏拿糖葫蘆就行了。
這件事自然被下人告訴了王雨遊。
曲言中回去跟王雨遊說:“你已經病成這樣,那些個勞什子糖葫蘆,交給下人做,你看著就好了。”
王雨遊卻搖搖頭:“我這是在為我們積善,隻盼早日能為夫君生下一個孩子,萬一哪日不測,我去了,孩子便是……”
“胡說!”曲言中站起來,臉上頗為惱怒,“你不會有事!你要做什麼便做,可不許再這樣詛咒自己!”
王雨遊看著自己的丈夫,眼中隱隱有淚。
明明是這樣一個好的人,怎麼會做那樣的事呢?
往後,每到服藥的時候,王雨遊就偷偷把夕顏指骨做的湯倒進熬糖漿的大桶裏,再做好糖葫蘆叫劉牛隔天來取。
這樣一來,城裏的小孩的肺病也就慢慢好了。
雖然王雨遊覺得愧對那些百姓,但是也沒辦法。
自己丈夫做的孽,自己隻能努力補償一二。
而王雨遊之所以放火燒梁茹榕他們,是因為有一天,她聽到了自己丈夫在和一個她不認識的少年談話。
少年說:“我們教主說過,遇到梁茹榕一定要殺!”
曲言中應了下來,說:“治好了我夫人,就殺了梁茹榕他們!”
王雨遊聽了大驚,但是她沒有別的辦法,隻能用放火這一招,趕走他們。
“所以,你之前一直在裝病?”梁茹榕問。
王雨遊點點頭:“雖然沒有痊愈,但是也不至於下不了床。”
這樣一來,很多事情就能想通了。
“那現在,你來找我們是為了什麼?”慕辭燁問。
王雨遊看著梁茹榕和慕辭燁,突然跪了下來,眼中含淚:“請二位救救夕顏和城中百姓吧!”
梁茹榕趕忙扶起了王雨遊,說:“救他們是自然的,但是,如果要救他們,你的夫君必然麵臨危險,官府和羅奇門都不放過你們。”
官府自然不會對王雨遊做什麼,但是羅奇門就不一定了。
想到莫起行那個瘋子,梁茹榕就忍不住地皺眉。
王雨遊卻搖搖頭:“我夫君已經做錯了,我不能放任他一錯再錯,我們是夫妻,夫妻一體,什麼苦難,我都陪他。”
聽著王雨遊的話,梁茹榕有些動容。
“行,我們會想辦法的,”梁茹榕答應了下來,勸王雨遊先回去免得被曲言中懷疑。
王雨遊走後,慕辭燁似乎在想什麼。
他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卻又說不上來。
隔天,梁茹榕決定先去找劉牛。
梁茹榕一見到劉牛,直接就問:“你是不是在幫曲夫人做事?”
劉牛愣了愣,壓低了聲音問梁茹榕:“梁神醫,你是不是看出來,曲府不對勁?”
聽劉牛這個意思,他是知道曲府有問題的?
“你知道?”梁茹榕問。
劉牛瘋狂點頭。
“說說看。”
劉牛把他觀察到的東西一股腦地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