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茹榕眯了眯眼睛,說:“你去盯著,看他會不會往藥裏加什麼東西。”

她給阮小雲的藥,吃下去之後,脈象表現都是不治之症。

但羅奇門徒敢說能治好阮小雲,想必是和藥人有關係的。

等墨染走後,梁茹榕看向慕辭燁:“如果真的是羅奇門的人,我們的計劃,又要變了。”

還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啊!

墨染得了梁茹榕的指令,悄悄地接近了羅奇門徒,在屋頂上,無聲無息地看著他。

隻見他把所有的藥材隨意地放在一起,用火煮開,藥味漸漸彌漫在整個院子裏。

看著藥汁熬煮得差不多了,羅奇門徒把藥汁盛了出來,看了看四周,確定四下無人後,從懷裏拿出了一個藥瓶。

墨染仔細地看著,看見羅奇門徒把瓶子裏的東西倒進了碗裏晃蕩了幾下.

多年經驗,讓他一眼就看出來,那人放的是血。

他心中一陣寒惡。

看著那人把藥熬好了,他提前等在了阮小雲的房間門口。

“辛苦了,我來吧。”墨染走上前,接過他手中的碗。

羅奇門徒也不勉強。

墨染接過藥,道:“麻煩您在外麵的小廳等一等了。”

說完,墨染端著藥就進去了。

“爺,藥好了。”墨染把藥遞給了祁庭之,衝著他眨了眨眼。

祁庭之心領神會。

“小雲,來,我們把藥喝了,喝了就好了。”祁庭之的語氣極為輕柔,他伸出手,把阮小雲扶了起來。

墨染趁機把梁茹榕之前做好的解藥,塞進了阮小雲的嘴裏。

吞下藥丸後,阮小雲的臉色肉眼可見地紅潤起來。

而那碗有著珍貴的藥人血的藥,被祁庭之示意墨染倒進了一旁裝飾的花壇裏。

墨染轉身退出阮小雲的房間,走到小廳,看到神色有些焦急,還強裝鎮定的羅奇門徒,說:“我們二爺已經服下藥了,我們大爺請您留下來住幾天,等二爺身體好轉,再好好感謝您。”

這話在情理之中,也正中了羅奇門徒的下懷,他點點頭:“那就謝過祁老板了。”

“請跟我來。”墨染帶著羅奇門徒往住房走,一邊走一邊問,“還不知道先生怎麼稱呼?”

“王誠。”

“好的。”墨染推開一扇房門,請王誠住了進去,“您稍等一會,我叫人去給您準備晚飯。”

看著墨染畢恭畢敬的樣子,想來是他們的藥人血起了作用了。

回到阮小雲的房間的時候,梁茹榕他們也都在裏麵了。

墨染一眼就看到了夕顏。

夕顏也笑吟吟地看著他,看得他臉上一紅,低下了頭。

“怎麼,那個羅奇門徒沒說什麼?”梁茹榕問。

墨染搖頭:“沒說什麼,也沒問什麼。”

“梁神醫,你讓人把藥渣撿起來,是有什麼用途?”祁庭之問。

梁茹榕指著那些藥材,語氣淡然:“這些不過是普通的藥,沒有任何作用,全靠藥人血吊命。”

聽了梁茹榕的話,祁庭之皺起眉頭。

“但是以我給小雲的藥所表現的症狀,這個藥人血也最多隻能吊住五日,那五日之後,羅奇門有什麼應對之法?”梁茹榕抬眼看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