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祁庭之一直在恭維王誠,把王誠吹得飄飄然。
祁庭之也見縫插針地問:“請問,什麼時候,能把聖教的那位引薦給我?”
聞言,王誠笑道:“改日,我們的聖使馬上就到了!”
王誠也不敢耽誤太多的時間,他不懂醫術,不知道阮小雲現在的狀態到底是因為藥人的血起了作用,還是隻是被藥人血吊起最後一口氣。
萬一在事成之前,阮小雲就死了,那就完蛋了。
宴席散了的第二日,念喜就出現在祁庭之的家裏。
他穿著極具西域特色的服飾,神情頗為淡漠地看著祁庭之。
少年人的模樣,眉眼之間充滿陰鷙,嘴唇極薄,皮膚微黑,是梁茹榕他們說的那個羅奇門念喜了。
“這……羅奇門若是不想見我,也不需要用一個小孩來打發我吧?”祁庭之鎖緊了眉頭看向一邊的王誠。
王誠知道,是念喜的麵相看上去有些孩子氣,引起祁庭之的懷疑了。
“祁老板,這確實是我們聖使,是我們教主的養子呢,從小就在教內,地位極高。”王誠趕緊解釋。
念喜倒是不怒不喜的樣子。
站在祁庭之身邊的慕辭燁一聽,眉頭微不可見的動了動。
居然是莫起行的養子?或是莫知行的?
慕辭燁目光深沉的看向念喜。
身份地位這麼高,隻要王誠說的是真的,隻需要這個念頭,他們就能知道羅奇門許多秘密了。
祁庭之也知道念喜身份對他們很有利,於是舒展開眉頭,神色略帶歉意:“是我以貌取人了。”
念喜還是那副樣子,似乎祁庭之信不信他都無所謂。
祁庭之隻當是自己的不信任讓念喜生氣了,立刻站起來彎腰道歉:“還請聖使不要生氣。”
念喜斜了一眼祁庭之,道:“你身上有毒,本使可以救你。”
慕辭燁和祁庭之一驚。
他隻是站在那遠遠地看了一眼,就知道祁庭之身上有毒?
祁庭之眼裏閃過一絲精光:“聖使如何知道在下身上有毒?”
念喜笑了笑:“這你無須知道,本使說能救,就是能救,看祁老板願不願意讓本使救了。”
“自然感激不盡。”祁庭之的腰更彎了些。
屏風後,梁茹榕聽得神色複雜。
阮小雲衝她眨眨眼,似乎在問是不是真的。
確實是真的。
念喜他們手上肯定有其他的藥人,隻要一塊藥人的血肉,祁庭之的毒就能徹底拔除,根本不需要自己給祁庭之的那些藥方。
梁茹榕咬咬唇,看著阮小雲點頭。
阮小雲眼裏閃過一抹驚訝,但是什麼也沒說。
“王誠,取本教聖藥來。”念喜揮揮手。
王誠應聲退下,過了一會,手捧著一個木盒子上來了。
那個木盒子即便是沒有打開,在場的人也能聞到一股異香,他們對這個味道都很熟悉,但是藥人特有的味道。
祁庭之看著那個盒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念喜打開盒子,盒子裏是紅色的絨布,絨布上躺著一枚肉色的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