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要我怎麼做?”祁庭之緩過來了,問梁茹榕。

梁茹榕眨了眨眼,說:“當然是,假裝被他們操控了。”

祁庭之點點頭:“中了這蠱會有什麼反應?”

梁茹榕彎腰撚起那隻蠱,道:“整個人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在他們麵前會癡傻一些,平時在別人麵前是沒什麼區別。”

祁庭之若有所思。

“祁老板,考驗演技的時候到了。”梁茹榕回頭衝著祁庭之笑。

阮小雲看看祁庭之,又看看梁茹榕,最後對他道:“你要小心。”

祁庭之盯著阮小雲的眼睛,笑道:“好,你也是。”

為了不讓阮小雲惹上麻煩,祁庭之還是決定讓阮小雲假死,這樣無論後麵發生什麼,阮小雲都已經死了,可以保全她。

梁茹榕拍拍阮小雲的肩,說:“你記得,找個合適的地兒吃這個藥,這個猛,吃下去就暈,別磕到了。”

阮小雲點點頭,正要說什麼,梁茹榕臉色一變,猛地抬手:“來了。”

阮小雲和祁庭之的眼睛,都跟著梁茹榕看向了她手中的那隻蟲。

那蟲子瘋狂地扭動著,似乎在操控著什麼。

梁茹榕看向祁庭之:“該你了,祁老板。”

念喜操控著手中的母蟲。

那隻蟲扭動了幾下,就直直地立了起來,麵朝著一個方向發出劇烈的顫動著。

這個表現,是公蟲已經控製住了宿主了。

念喜滿意地笑了笑,收起母蟲。

“聖使,為何不操控祁庭之,直接把家產讓出來?”王誠有些不解。

念喜冷漠地看了王誠一眼:“蠢貨!”

王誠立刻嚇得跪了下來:“屬下愚鈍!”

不過今日念喜的心情不錯,他語氣冷漠道:“我們不能在中原落下壞名聲,要大量地招攬信徒,所以,等他們二當家死了,我們才能名正言順地接受祁庭之的產業。”

反正蠱已經成功下了,他不急。

隔天,就傳來阮小雲病危的消息。

祁庭之憤怒地找上了念喜和王誠,拎著念喜的衣領吼道:“怎麼回事!小雲不是已經好了嗎!”

念喜看著祁庭之身後的那些護衛,不慌不忙地翻開手,手中正是那隻母蟲。

母蟲晃動了幾下,祁庭之的眼神渙散了起來,跟著母蟲一起晃了幾下。

念喜這才說:“二老板的病已經入骨了,不是我們的聖藥,二老板根本撐不到現在,祁老板節哀順變吧。”

身後的護衛等著自己的主子發怒,他們好衝上去摁下這兩個騙子。

沒想到,祁庭之顫抖著放開了念喜的衣領,轉過身,啞聲道:“看著他們。”

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墨染拍了拍慕辭燁的肩,說:“白澤,你留下來看著他們,有什麼事及時彙報。”

慕辭燁點點頭,隨後宛如一尊雕像一樣,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

念喜能感覺到那個叫白澤的人,他的目光一直如影隨形的落在自己的身上。

但是當自己看向他的時候,他又隻是單純虛無地看著整個房間。

“這位白大哥,”念喜靠近了慕辭燁,“祁老板會怎麼處置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