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放好魚,梁茹榕一邊擦手,一邊坐到床邊:“還不是那個賣肉的鄭屠,看不慣人家重視老子,沒事啊,沒事,我現在就出去解釋清楚,你睡你的覺。”
梁茹榕在吳老三妻子滿眼的擔憂中走出了房間。
“放好了?”念喜坐在椅子上,喝著熱茶。
梁茹榕看向一旁心驚膽戰的鄭屠,朝著念喜低下頭:“還請教主原諒,是我關心我娘子過頭,做了些事,讓鄭屠誤會了。”
沒想到吳老三還幫自己說話,鄭屠的鬆了口氣。
念喜他們離開後,梁茹榕就轉身進了房間。
沒想到,她剛進去,吳老三的妻子就說:“你不是老三,我知道。”
梁茹榕愣住了,她看向吳老三的妻子,沒有說話。
“老三對我好,卻沒你這麼細心,也沒你會做這麼多的事,”吳老三的妻子頓了頓,“但我知道,你不是壞人,你來的這段時間,我的身子確實好了很多。”
梁茹榕歎了口氣,說:“等羅奇門這邊的事情結束,你的相公會毫發無損地回來的,你的病也會好起來。”
吳老三的妻子笑了笑:“多謝。”
第二天往青煙樓去的時候,梁茹榕總感覺到身後一直有人跟著自己。
她的腳步頓了頓,然後加快腳步,轉進一個巷子。
轉眼,她就不見了。
那人眯起眼睛,正在四處看著,一把匕首就貼在了他的脖子上。
“什麼人,跟蹤我幹嘛?”梁茹榕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那人的身後,質問道。
“連我都認不出?”慕辭燁無奈地轉身。
一聽是慕辭燁的聲音,梁茹榕就扔下了匕首,問道:“你怎麼來找我?”
他倆任務不一樣啊!
慕辭燁看了梁茹榕一會兒,道:“昨晚死了個人,好像是城裏一家肉鋪的老板。”
“是不是……姓鄭?”梁茹榕心裏一驚。
“對,你怎麼知道?”
梁茹榕把昨晚發生的事告訴了慕辭燁。
慕辭燁皺起眉頭,說:“今天一早,店裏的小夥計去開門,結果一打開門,就看到鄭屠的頭,被掛在平日掛肉的案板上。”
官府帶人去看了,整個案板上的肉,都是鄭屠的。
他就像平日裏自己殺豬剁豬肉那樣,被人當豬肉掛了起來。
不出意外,就是念喜殺的他。
“我會去打聽打聽,這幾天你們等我消息,”梁茹榕道。
來到青煙樓的地下,梁茹榕看到了賀曜,似乎也在等她。
一看到梁茹榕,賀曜就拉他進了房間。
“吳大哥,你最好還是帶著你娘子走吧。”關上門,賀曜勸梁茹榕離開鉛華城。
梁茹榕摸著頭,不解道:“咋了啊?”
賀曜咬了咬牙:“你來的路上沒聽說?昨天那個鄭屠死了,是念喜殺的!隻是因為念喜覺得他打草驚蛇了,你已經被懷疑了。”
梁茹榕並不感到意外地笑了笑:“你也知道,我不是吳老三。”
賀曜道:“不管怎麼樣,吳大哥,你走吧,他很殘忍的,雖然不知道現在為什麼還不對你下手,但是遲早,你會死在他手上的。”
梁茹榕看著賀曜眼裏的情緒,是真切的。
“放心吧,念喜動不了我。”梁茹榕安慰般地拍了拍賀曜的肩。
賀曜沉默了一會,歎了口氣。
他能做的,就是這麼多了。
幫梁茹榕隱瞞,被念喜知道了,自己也逃不脫和鄭屠一樣的下場,隻是自己這麼多年了,總得做一件對得起自己良心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