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上,梁茹榕看著有些心不在焉的夕顏問道:“你是不是舍不得墨染?”
被梁茹榕戳穿了心思的夕顏愣住了,隨即白皙的臉上飛過一抹紅暈。
“舍不得又有什麼用呢?我不可能跟他有什麼結果的。”夕顏的語氣裏是淡淡的憂愁。
作為一個藥人,她注定和普通女子不一樣。
突然馬車外傳來了噠噠的馬蹄聲,梁茹榕聽見了墨染的叫嚷:“梁神醫!請停一下!”
雖不知墨染要做什麼,但梁茹榕還是讓人停了馬車。
墨染氣喘籲籲地追上來,滿臉通紅的遞給了夕顏一個盒子。
“抱歉,昨天晚上趕製這個東西耽誤了些時間,沒能來送你。”墨染擦了擦頭上的汗。
夕顏接過盒子,笑得燦爛:“你這不是來了嗎?”
長出了一口氣之後,墨染的神色變得嚴肅,他對著慕辭燁和梁茹榕抱拳鞠躬道:“二位請保重。”
隨後他又看向了夕顏:“你也是,我在鉛華城裏等你,等你回來,我有事同你說。”
從墨染紅的可疑的耳朵,可以看出來,他和夕顏想說什麼。
夕顏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揚起笑臉說:“好。”
馬車重新啟動,夕顏戀戀不舍地探出車窗,看著墨染的背影一點點的變小。
梁茹榕察覺到了夕顏的悲傷。
“你不開心?”梁茹榕摸了摸夕顏的頭。
夕顏抱著自己的膝蓋說:“你知道我和旁人不一樣。”
“旁人可沒有你這麼大的本事,能夠肉白骨醫死人。”梁茹榕明顯在安慰夕顏。
向來沒心沒肺的夕顏,卻搖了搖頭:“我不能耽誤墨染。”
梁茹榕擰起了眉頭:“這是什麼話?”
“作為藥人,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生孩子,我怎麼能耽誤他呢?”
夕顏雖在羅奇門中長大,但是思想也還是古人的思想。
梁茹榕歎了口氣,捏了捏夕顏的臉說道:“真的愛你的人一定會排除千難萬險,不管其他,隻和你在一起。”
聽著梁茹榕的話,夕顏有些似懂非懂。
她的眼神往馬車外瞟了一下,然後轉頭問梁茹榕:“那你和慕辭燁呢?”
沒想到夕顏會問自己和慕辭燁的事兒。
梁茹榕明顯地愣了一下,然後開口道:“這世上,原有比情愛更重要的事情。”
“那事情解決之後呢?”夕顏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
梁茹榕也不知道慕辭燁在外麵,能不能聽見他和夕顏的對話。
她壓低了聲音說道:“我也不知道。”
橫在她和慕辭燁之間的東西太多了。
“現在的情況,我隻想幫他把羅奇門的事兒解決了。”
眼看著夕顏還要繼續問梁茹榕,趕緊轉移話題:“你不看看墨染送你的東西是什麼嗎?”
提起這個,夕顏的注意力才再次回到了他她手上。
梁茹榕湊到了夕顏的身邊,看著她打開了那個盒子,裏麵是一個用木頭雕刻而成的機關手指。
梁茹榕不由得和夕顏一起發出一聲驚呼。
“你快帶上試試!”梁茹榕催促。
夕顏一臉的震驚。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墨染居然送了自己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