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阿仔，你胡說什麼呢！”中年婦女趕緊拍了一把阿仔的頭。
阿仔委屈巴巴地捂著自己的腦袋，說：“是真的，阿母，我當時在窗外看得清清楚楚！”
說著，阿仔還清清楚楚地講出了，當時阿達力和那個中原人的對話。
“當時阿達力說，無論怎麼樣，他們都不可能滅了羅奇門！”
聽到羅奇門三個字，慕辭燁和梁茹榕的眼神一動。
“你說，那個阿達力是羅奇門的？”梁茹榕蹲在了阿仔的身邊。
看到有人相信自己，阿仔來勁了。
“是啊！我聽得很清楚就是羅奇門呢！”阿仔比比劃劃地說，“阿達力殺了人走之前，還換了一套紅紅的衣服呢！”
聽到阿仔這麼說，慕辭燁他們更加肯定了那個阿達力就是羅奇門的人。
“所有人收屍的時候都看到了，那張臉就是我二叔的臉呢！”阿骨也不相信。
阿仔著急地說：“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但是他在那個中原人的臉上，貼了一張軟乎乎的東西！”
“人皮麵具，”梁茹榕十分篤定地說。
慕辭燁想到了什麼，轉頭問阿骨：“你知不知道，那個中原人叫什麼名字？”
“好像是姓白，叫白若什麼……”阿骨的語氣有些猶豫。
畢竟那都是幾年前的事兒了，他也記不清。
慕辭燁立刻猜到了那人是誰。
“白若易。”
“你認識他？”聽到慕辭燁的話，梁茹榕扭過頭。
慕辭燁微微點了點頭後，低聲說：“他是北川的手下，人家都是被羅奇門給殺了的，一直在追尋羅奇門的下落。”
隻是慕辭燁沒想到，這些年白若易跟他們沒有聯係，居然是死了！
“羅奇門真殺孽深重，”梁茹榕厭惡地皺起了眉頭。
住在荒漠中的這些村民，哪裏聽說過什麼人皮麵具。
他們的眼神略帶探究地看著梁茹榕。
梁茹榕回過神，詢問阿骨：“阿達力的屍體埋在哪裏的？”
“就在後山坡上，”阿骨指了指剛才他們來的方向。
梁茹榕看了一眼那個老人，然後詢問他：“老人家，阿達力是你的兒子吧？”
聽到梁茹榕的話，老人有些麵色悲愴地點了點頭。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看看他的屍體。”
老人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才說：“好，阿仔還是個孩子，應該不會說謊，我也想看看死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我兒！”
得到了老人的應允，梁茹榕和慕辭燁在阿骨的帶領下，來到了後山坡。
後山坡上似乎埋了不少人，有一些簡單的木頭雕刻的碑立在那裏。
“我二叔就在那兒了！”阿骨指了指其中一個比較新的碑。
一個村民遞過來了鋤頭，慕辭燁接過就開始挖。
過了沒多久，裝著屍體的棺材，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梁茹榕上前一步。
慕辭燁一把就掀開了。
棺材裏麵是一具已經幹枯了的屍體。
隻是那屍體渾身上下都已經幹透了，臉卻依舊如同睡著了一般，飽滿濕潤。
梁茹榕從隨身的醫藥箱裏拿出了手套，取下了那張人皮麵具，麵向村民。
“看這就是人皮麵具，那人根本就不是阿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