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茹榕坐在了後宮儀仗隊最前方的那個馬車上。

她似笑非笑地盯著那個騎馬的侍衛,輕聲說道:“好久不見呀,王爺。”

“此去凶險,一定要注意安全。”戴著人皮麵具的慕辭燁,壓低了聲音說道。

梁茹榕點了點頭,拉上馬車的簾子,開始閉目養神。

秋獵的地方在城外的一座原始大山中。

不過早在三個月之前,皇宮裏麵負責秋獵的人,就已經整理出了一片安全的地方。

快要到達目的地之前,慕辭燁還特意掀開簾子,借口提醒梁茹榕對他說道:“盡量跟在陛下,或者你三伯身邊。”

聽著慕辭燁的語氣,梁茹榕就知道她應該是知道了什麼事兒。

“怎麼了?”梁茹榕皺起眉頭問道。

“常尉前些日子在秋獵的地方埋伏著,發現有人在那裏布置陷阱。”慕辭燁的聲音淡淡的。

梁茹榕一下就想到了會是誰:“太後幹的?”

“是一些番邦人士。”慕辭燁的眼神很冷。

想到之前番邦的奏者,慕辭燁和慕靖宇都想到了一個可能。

太後和番邦有所來往。

“總之你萬事小心,看到不對,就讓白煞帶你先離開。”慕辭燁說完這句話,就放下簾子,繼續駕馬。

梁茹榕捏了捏裙角,陷入了沉默。

到達秋獵地點之後,在慕辭燁的攙扶下,梁茹榕跳下了馬車。

“這兒好空曠呀!”梁茹榕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感慨道。

“到底是農戶家出來的人,眼皮子淺,什麼都能把你驚到。”安寧郡主不屑的聲音在梁茹榕身後響起。

梁茹榕和慕辭燁一同回過頭,看著安寧郡主。

安寧郡主得意揚揚地說道:“從前我就常常陪著太後娘娘一起來秋獵,早已經習慣了。”

“既然如此,安妃娘娘怎麼沒有學會騎馬狩獵呢?”梁茹榕眼中帶著笑意問道。

慕靖宇當時可是特意告訴了她的,整個後宮之中,會騎馬狩獵的隻有淑妃一人。

聽到梁茹榕這句略帶諷刺的話,安寧郡主瞪了梁茹榕一眼。

轉眼,她又想起了太後的吩咐,於是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這一次,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可不能和梁茹榕在這裏浪費時間。

看著安寧郡主的背影,梁茹榕沉聲問身旁的慕辭燁:“你猜這一次,安寧郡主又要在這出戲裏,扮演什麼角色?”

“以她的腦子,遲早會成為太後的妻子,”慕辭燁看了安寧郡主的背影一眼,眼神裏滿是嘲諷。

梁茹榕正打算去慕靖宇的帳中述職。

突然,她轉身看了一眼慕辭燁,問道:“陛下是安排,你貼身跟在我身邊嗎?”

慕辭燁點了點頭。

兩人一起來到了慕靖宇的帳篷外麵,小太監攔住了他們說:“帳中還有朝中大臣在裏麵說事情,梁女官稍等一會兒。”

“好,”梁茹榕點了點頭和慕辭燁站在一旁靜靜的等待著,因為是帳篷,所以他們可以聽見裏麵隱隱約約傳出來的聲音。

“陛下!此次攝政王也隻是無辜受牽連,那上奏折的人,可是太後的黨羽啊!”

“陛下可要小心,別中了太後的奸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