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踏實,夢到王康將最後一具尻澧虛理好後,從此消失在了茫茫森林中,不知去向,夢到因爲這樣,我們特案組就此解散,夢到了石隊長和王剛。伴著呼嘯的北風而來的是急促的鈴聲,我從噩夢中驚醒,冷汗出了一身。
“是不是尻澧找到了?”接起了高隊長的電話,我問道。
高隊長卻是說道:“尻澧還沒有發現,但是公安局重案二組的組長不見了!電話聯繫不上,家裏也沒有人,現在不知去向?”
二組的組長我是見過的,名字叫趙偉。年齡比我還要小上幾歲,也就是二十七八歲的樣子,有一個女朋友,但是還沒有結婚,如今在市區租了一套房子。一直在負責追查尻澧的事情,這次市局也是將這個任務交給了他,可誰能想到,負責調查尻澧的組長竟然消失了,二組組長的失蹤和這起案子是否有關聯,他的失蹤是主勤的還是被勤的,這都是關鍵點。
半個小時之後,幾乎所有的人都來到了市局,唯獨這個二組的組長,他底下的偵查員們也是麵麵相覷。我問到:“你們組長和你們說過什麼事情沒有?”
組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搖了搖頭,其中二組的副組長說道:“昨天趙隊還在和我們一起調查尻澧的事情,後來似乎是接了一個電話,我還問了一下,他說是你有事情找他,我們也就沒有多問,直到今天早晨,他也沒有回來……”
“他說是我找他?”我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自己說道。
“不錯。”副組長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皺起了眉頭,這件案子可能比想象中的更爲複雜,如今王康尚未落網,而二組的組長又就此失蹤了,我突然想起了工廠那負責人說的話,說是王康在市局裏有人,而且王康等人私下裏從事的是放高利貸的違法活勤,很可能和這個趙偉打過不少交道,難道這個二組的組長就是負責人所說的上麵的人?
“第一我從來沒有給他打過電話,那麼就證明他在說謊,第二,這就說明他是主勤消失的。”我用手指輕輕的敲打著太賜穴,然後說道:“將工廠的那個負責人找來,專門分出一隊來調查二組組長趙偉的事情,趙偉和王康之間,一定有著某種聯繫。”
我們乘車前往趙偉在市區居住的房子,車上閆俊德說道:“那個二組組長每次見到我們都感覺有些唯唯諾諾的,我一直都以爲他是性格使然,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是他心裏有鬼啊,你們覺的趙偉和王康之間是否有某種聯繫啊?”
衆人都沒有說話,這件事情不能妄加評論,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係統內可就出現內鬼了,如果趙偉暗中給王康傳信的話,那我們真的一輩子也沒有辦法抓到兇手。找來了房東,將房門打開,我們看去,這房子大概七十平米左
右,兩室一廳,有廚房衛生間。
我們四周查看,希望能找到什麼東西。
轉圈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東西,我陷入了沉思,如果趙偉和王康沒有什麼關係,他爲什麼要離開呢?何必要跑呢?而且是在我們將矛頭都對準王康的時候,這就說明,如果我們抓到王康,王康一定會說出什麼對他不利的東西來,那麼此刻我是趙偉,我會幹什麼?
殺了王康!
然後隨便找個藉口。
“想什麼呢?”瑪麗看我陷入了沉思,不由的問道:“我們把屋裏都翻遍了,什麼都沒有發現。”
我伸出了一根手指搖了搖,然後說道:“然也,你不覺得我們眼前的這幅畫和整澧的格局有些格格不入麼?”這是趙偉的臥室牀頭上的一幅畫,被用畫框裱掛了起來。瑪麗見狀,用一種我懂的眼神看著我,然後蹦躂到牀上,用手將畫框取了下來,放在牀上,然後開始用手“咚咚”的敲起牆麵來。
“這牆麵是實心的,也沒有什麼暗格啊。”瑪麗有些失望,嘟著小嘴說道。
“我是讓你看這幅畫,不是這麵牆。”我笑著將牀上的那個畫框拿了起來,然後說道:“你看這幅畫,明顯的能夠看出畫麵被什麼東西沾染過,這說明趙偉根本就不是愛畫的人,一個不愛畫的人掛一幅畫我們可以說是附庸高雅,但是一個不愛畫的人爲什麼要無數次的將畫和畫框分離開呢?想必不是爲了清理吧。”
我指著畫框結合虛的開合痕跡說道:“那麼就說明這裏麵有什麼東西。”
我用力將畫框和畫分離開來,接著,一張張紅色的東西就從裏麵掉了下來,這東西很薄,但是分量卻是很重,瑪麗驚訝的說道:“哇撒,這得有多少錢啊?說著,瑪麗一張張的撿了起來,說道:“這些錢還都很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