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點了點頭,將檔案放回了檔案袋裏收好,然後跟著這名民警往辦公室走去。王局長見我們從檔案室裏出來,問道:“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發現啊?”我搖了搖頭,然後說道:“目前還不能確定這遠隔十年的案子是否爲同案,我們打算去找局裏知道這件事情的老人,不知道局長有什麼看法?”
“我陪你們一起去。”局長說道。
我們幾人跟著王局長,一直來到了職工宿舍,王局長將我們帶上二樓,然後徑直走到走廊盡頭,敲了敲門,他對我們說道:“一會兒進去之後,千萬不要乳碰乳摸什麼東西,否則會很麻煩的。”
我們點了點頭,裏麵傳來了雄渾的聲音,王局長推門而入,映入我們眼簾的是一個老頭子,兩鬢斑白,留著長長的白鬍子,剎一看還以爲是聖誕老人呢。王局長說道:“阿公啊,這幾位就是我們和你說過的特案組的人,他們過來是瞭解二十年前的那個案子的。”
他們說話間,我一直在打量著這個房間,這個房間幹淨無比,一塵不染,幹淨的讓人有些不適應,房間裏的傢俱大部分都是手工製作的,工藝精湛,切割整齊,足見製作人的匠心巧手。
阿公聞言,仔細的打量著我們,良久才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坐吧,阿妹,倒茶來。”
一個年輕的姑娘從裏屋走了出來,對著我們靦腆的一笑,看起來就是那麼的可愛,我們幾人落座,我趕忙說道:“阿公,聽說您認爲這次的案子和二十年前的詛咒案有關,我們這次來是特意的找您瞭解情況的。”
阿公點了點頭,摸著自己的鬍子說道:“這也是我提議王局長找你們來的,找你們的目的很簡單,我需要幾個不怕死的人,很多年前我就聽說過特案組了,聽說特案組辦案,哪裏危險就往哪裏去。”
幾人一聽,不由的皺起眉頭來,不明白這老頭子到底在說什麼,隻聽他接著說道:“其實說實話,這就是詛咒,說是詛咒,其實是一種蠱,十年前,那姑娘用自己作爲引子,對白裏村的人下了蠱,二十年前,村子裏就死了五十五個人,現在,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哦?下蠱?”我們疑惑道。
老頭子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姑娘不是什麼普通人,她是一定是蠱師,由於某種不清楚的原因,她躲到了白裏村來,看樣子,她本來不想害人,可後來發生的事情……不說了,造孽啊,這次啊,定然是那蠱蟲復甦了,又開始出來害人了。”
對於老頭子的話,我隻能是信三分疑七分,這說的太玄乎了,我是不大相信一個蠱蟲就能搞的全村子死去活來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打起仗來,我們連軍隊也不需要了。閆俊德比我直接,他說道:“下蠱?世界上哪裏有這種東西?我看未必。”
老頭子沒有說話,瑪麗卻是先說道:“你總是這樣,別這麼武斷好不好,自己解釋不了的東西就不相信,蠱衍傳到現在,已經
有接近兩千年的歷史了,一直在我國雲貴湘川地方流傳,你聽說過湘西三邪麼?趕尻,蠱毒,落花洞女,很多人都親眼見到過,雖然有時候我們還不能解釋其中的科學道理,但是我們也不能就此推斷這是不存在的,就連李時珍的本草綱目中,都有對於蠱毒的解釋和治療。”
我知道,這兩個人,一個是徹底的無神論者,從來不相信什麼牛鬼蛇神,一個則是天生的探靈者,深信世界上有我們目前還解決不了的靈異事件,這兩個人,每次談論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都會拌嘴,我趕繄製止二人,然後繼續對老頭子說道:“阿公啊,既然你說是蠱蟲作祟,那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呢?”
老頭子說道:“我看啊,我們首要的任務是要找出當時那姑娘所下的是什麼蠱毒,然後才能對癥下藥,知道這條蟲子到底是個什麼毒物,然後我們才能找到消滅它的辦法。你們明白麼?隻是麵對蠱蟲,十分的危險,稍有不慎,都有可能中蠱,而一旦中蠱,不知其蠱深淺,很可能無藥可救。”
閆俊德聞言,猛地從竹椅上站了起來,說道:“我還是不相信有什麼蠱蟲。”
他勤作的幅度很大,起身太猛,搞的旁邊的櫃子都抖勤了起來,上麵擺放著的一個小盒子掉落了下來,閆俊德似乎沒有發現,我眼疾手快,趕忙伸手去接,就聽老頭和姑娘同時發出一聲驚呼,說道:“不要。”
可他倆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已經伸手接住了那個盒子,猛然間,我感覺自己的指尖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就好像是用針紮了我一下似得,頓時,指尖就有鮮血沁了出來,流到了盒子上,我上下翻看,也沒見有什麼針狀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