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虎說的不錯,雖然特案組成立隻有短短的一年的時間而已,但是特案組的這種生活已經深入我們的骨髓了,無論我們如何掩飾,如何躲避,這都是事實,改變不了的事情。彷彿我們生下來,就是要和黑暗作鬥爭,就是要與兇手周旋的。
“別忘了你們的諾言,也別忘了你腰間別著的那個東西。”李老虎指了指我腰間的香包,小草留下的。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
李老虎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說道:“既然如此,有一件任務我就可以派給你們特案組了,今天夜裏,我們剛剛接到了上麵的命令,有件案子必須要交給你們特案組,不僅僅是因爲副部長強烈的要求,更重要的事情是,這件案子發生在閆俊德所住的城市裏。”
我心中泛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感覺這件案子一定和閆俊德有所關聯,否則李老虎也不會半夜就把我叫出來。果然如此,就聽李老虎說道:“今天晚上接到的消息,倉臺市發生了一起命案,一個胖子死在了電線桿子上。綁的很高,離地足有五米高,他的身上被刻滿了血字。”
“維護正義,義不容辭——執法者留。”李老虎說道:“而於此同時,閆俊德和他的母親失蹤了。上麵懷疑是閆俊德心有不忿,爲了報復而行兇作案。目前知道的情況就是這樣,進一步的消息還沒有傳過來。”
“閆俊德?”我用一種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閆俊德幹的。”
李老虎說道:“我也相信絕不會是閆俊德幹的,但是閆俊德的失蹤和這件案子難道真的就沒有關係麼?我看是未必!這也是爲什麼副部長強烈要求把這件案子交給你們特案一組來解決的原因,部長對這件案子很是關注。如果真的是閆俊德幹的話,那麼這起案子的性質就太惡劣了!”
“絕對不可能是他。”我再次斬釘截鐵的說道:“他可是警察世家,他怎麼有理由這麼做?”
“這就對了。”李老虎看著遠虛,淡淡的說道:“所以,如果閆俊德不是兇手,那麼你就要把真正的兇手找出來,還閆俊德一個清白。案子發生的時間,和閆俊德失蹤的時間幾乎是同時的,如果閆俊德不是兇手的話,那麼……”
我皺著眉頭說道:“那麼他就很危險了!”
“後天出發,你有什麼異議沒有?”李老虎說道:“已經淩晨三點了啊,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我得祝你星新婚快樂啊。”
“如果有人是要借閆俊德的名義來行兇的話,那麼閆俊德就很危險了。”我再次重申了一遍自己的觀點,然後說道:“現在就出發到倉臺市去,我馬上給瑪麗打電話。”
李老虎搖了搖頭,說道:“那楊小娟怎麼辦?”
我們都陷入了沉默,今天可是我們大喜的日子,娟娟從二十五歲開始的時候就等著這一天了,可是這一天真的要到來的時候,我卻是突然變了卦。如果讓娟娟知道這件事情的話
,會怎麼看,怎麼想?那些已經來到榆州市的親戚又會怎麼看?
可是現在的我完全已經沒有了想要結婚的這個念頭,違揹著自己的良心,明知道閆俊德可能會有危險,還笑嘻嘻的站在婚禮的現場,我做不到。“娟娟,對不起了。”我在心中如此默唸道。
良久,我開口說道:“局長,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告訴娟娟,現在我就聯繫瑪麗到倉臺市去,隻能算我對不起她了。”李老虎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說道:“事到如今,或許也隻能這樣了,不過,大婚當天,新郎卻不出現……”
“我遵從的是心裏深虛的選擇。”
半個小時後,我來到了飛機場。撥通了瑪麗的電話,我問道:“瑪麗,現在你在哪裏?”
“邵哥?”瑪麗笑嘻嘻的聲音傳了出來,然後說道:“你這麼心急啊,我剛下飛機,準備去找娟娟姐呢。”
“剛下飛機就好,我現在在D號登機口,立馬來找我,特案一組要行勤了!”我用一種冷峻的語氣說道。
手機那頭的瑪麗明顯一頓,隨即才說道:“特案一組隊員瑪麗即刻報道。”
我們在D號登機口見麵,李老虎已經安排好了各種事宜,我們兩個蹬上了飛機。瑪麗見隻有我們兩個人,很是疑惑。我講事情詳細的講述了一遍,瑪麗這才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明白了爲什麼我這麼心急。
瑪麗託著自己的腮幫子,然後說道:“閆俊德絕對不可能是兇手,這一點我堅信不移。隻是娟娟姐那裏,你真的不說什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