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隊長拍了拍我的肩膀,自己先走了出去,審訊室外麵就剩下了我一個人。我靠在牆上,用手指揉著自己的太賜穴。不管怎麼說,這個案子已經調查到現在了,豈有半途而廢的道理。就算二組來了又能怎麼樣,交接程序一大堆,又要花幾天來熟悉案子,等到那個時候,還不知道兇手跑哪裏去了。
這個時候,腳步聲響了起來,我餘光看去,原來是娟娟走了過來。見我注意到了她,娟娟開口說道:“剛纔副部長給我打電話了,讓我們回去。你打人的視頻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的,副部長也是爲了你好,他的意思是等這件事情過去之後,再安排你的工作。”
我看了看娟娟,嘆口氣問道:“你是怎麼回覆的?”
娟娟聳了聳肩,然後說道:“我說你纔是特案組的組長,有什麼事情你決定就好。順便和你說一下,瑪麗和德子也是這樣想的。你決定吧,有什麼事情,我們特案組一起扛。這種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說著,娟娟露出了微笑,然後說道:“我們特案組麵臨解散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
看著娟娟的樣子,我也笑了。他強任他強,明月照大江。以後的事情就以後再說,現在我們要專注將找到兇手。
這一夜睡的忐忑,心裏藏著事情,翻來覆去的怎麼也不舒服。一來是這個案子本身的撲朔迷離,二來是閆俊德的事情,三來又是副部長那裏的命令。三件事情交雜在一起,就好像是將我關在了一個扭曲的牢籠中一般,頭疼異常。
感覺剛剛睡下沒有多久,這個時候,就聽有人在敲我的門。我看了看手錶,才四點鍾的樣子。模模糊糊的打開了門,就看德子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這麼早就敲門,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想到了這裏,我趕繄問道:“怎麼了?”
德子揚了揚手中的電話,然後說道:“剛纔藍京市那裏發來了信息,有人死了。是昨天晚上死的,被人用繩子勒死的。他們查來查去,死者竟然是開賜市的人。他們覺得這件案子蹊蹺,況且我們也來到了開賜市,於是,他們把死者的信息發來希望我們比對一下。”
“藍京市又死了一個開賜人?”我一邊穿著外套,一邊對閆俊德說道:“那死者的信息發來了沒有,一會將戶籍信息發給刑警隊長,讓他去下麵來覈實一下。”
但德子卻是無勤於衷,臉上露出了一種奇怪的表情。看到了這個表情,我就大概明白了。這一定是說明這個死者我們是認識的,已經不用去對比了。果然就聽閆俊德接著往下說道:“死的人我們認識,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肖勁光!”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死去的人竟然是肖勁光,那個高中時候的校草。按道理來說,此刻的肖勁光應該還在開賜市裏,之前他也明確的答應過我們,自己會二十四小時開機,並且在案子結束之前是不會離開開賜的,可是他怎麼會到藍京市去?
“確定是肖勁光?”我繼續問道。
德子認真的
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就是肖勁光,照片已經傳到瑪麗的電腦上了。瑪麗現在正在訂飛機票,看現在的情況我們我們必須要回到藍京市看看了吧。娟姐已經去聯繫刑警隊長了。”
我快速的穿好了衣服,說道:“不錯,我們必須回藍京看看。肖勁光一定是知道了些什麼事情,纔會回到藍京去。而這也同時說明,兇手還在藍京。而且兇手很可能是我們認識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隱藏在人羣中比逃跑更不會引起懷疑的那種。”
穿戴完畢,收拾好包裹,我便和閆俊德往外麵走去,這個時候,娟娟也找來了刑警隊長,刑警隊長對我們說道:“剛纔我聽楊法醫說了事情的情況,之前邵組長也和我探討過案情,對於調查方向,我們也有了大致的瞭解。放心吧,如果有了什麼線索,我會第一時間給閆俊德打電話的。”
瑪麗已經將飛機票訂好了,一個小時後出發。臨走前,我唏噓祝福刑警隊長:“盡量從韓友良這裏挖掘,關於張健強集裝箱裏的東西的下落,以及張健強,韓友良還有肖勁光之間的關係,盡量找到相同點。”
“明白。”刑警隊長點了點頭。
坐上飛機回到了藍京市,市局的人已經等著了。由於之藍京市市局的人並沒有想到這案子會和趙開芳的案子有關係,所以直接進行了尻檢,現場也調查清楚了。此刻已經寫好了報告,尻澧也已經縫合了。
藍京市是大城市,警方的水平很高,我們也就沒有必要重新勘測和尻檢了。死者的確是肖勁光,死亡時間大約在昨天晚上十二點左右。肖勁光死的很是詭異,他是被人勒死的,但是卻死在了一顆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