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有的情況來看,包含著信息的東西就隻有這個手機了。而手機上包含著的信息,就隻有這三首詩了。手機壁紙千千萬,但爲什麼兇手隻換了這個壁紙,這是偶然麼?而且看著這三首打油詩,並不是七言七律,也不押韻,出現在這裏略顯調皮,但是並不工整。
我皺起了眉頭,左看右看這三首詩,怎麼也看不出這三首詩之中能夠告訴我們什麼事情。我坐在牀邊,用手按著自己的太賜穴,和衆人一起看著這打油詩裏麵包含著的信息。我們一邊看著這幅畫,一邊看著這三首詩,思考著其中的關係。
瑪麗看著電腦,緩緩的說道:“從這幅畫裏麵,感覺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這山就是普通的山,畫麵也不是多麼的精緻,湖水和小孩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難道還有什麼細節的地方沒有看清楚?”
說著,瑪麗將這圖片在不失真的情況下放到最大,一點一點的看這副畫麵上的東西,但即便是這樣,也沒有在圖上發現什麼東西。不對,從這一點上來看,瑪麗似乎是走入了一個誤區。郭國慶並不是電腦高手,瑪麗可以用自己電腦中的軟件讓這圖片不失真放大,郭國慶能夠做到這一點麼?
我想,郭國慶很可能連瑪麗的一般都做不到。那麼,其實這裏麵的問題根本就不在這幅畫上,包含著信息的東西,應該就是這三首打油詩了。那麼,我們一定是能夠從這打油詩中得到一些東西的。
我閉上了眼睛,仔細的思索著第一首詩。我們普通人看詩的時候,是怎麼看詩的呢,當然是一個字一個字的看,並且將其在腦海中轉換成一個畫麵。那我們爲什麼不能反其道而用之,將這些字結合起來呢?
突然,我覺得我找到了一條能夠解決這事情的方法,趕忙睜開了眼睛,去看電腦屏幕。果然,如果我們能將這字都合起來的話,幾句詩下來都能推論到一個字上。我頓時明白了,開口說道:“郭國慶給我們留下來的線索就是這樣了,這並不是描寫景象的打油詩,而是留給我們的詩謎!”
“詩謎?”衆人說道。
我點了點頭:“這些詩的每一句,其實都是暗指了一個字。三首詩就是三個字,這就是郭國慶想要告訴我們的東西。”
接著,我開始破解謎題:“有水淨又明,這個字是清澈的清。有日雲無蹤,這個字是晴天的晴。有心成愛憎,這個字是感情的情。有蟲飛滿空,這個字是蜻蜓的蜻。所以如果我們將第一首詩前麵的偏旁都去掉的話,就是青草的青!”
“所以,第一首詩的謎底就是一個字,這個字就是青草的青!”
第一首是這樣,找到了思路,那麼接下來的兩首詩按照這個思路,也就很快能夠解決出來了:“兩個幼童去砍柴,沒有力氣砍不來。這兩句詩是一個整澧,告訴了我們兩個字,不,應該是兩個偏旁。‘幼’沒有‘力’,也就是‘幼’這個字去掉右邊的‘力’,隻剩下了‘幺’,兩個幼童,也就是兩個‘幺’。”
我繼續和衆人說道:“我們再看後麵兩句——歸家又怕人笑話,躲在山中不出來。這兩句講的就是兩個幼童躲在了山裏,而這兩個幼童沒有力氣,也就是說兩個‘幺’躲在了山裏,那麼‘幺’再加上個‘山’,那我們就知道這是一個什麼字了,就是幽靜的幽字!”
“好,第二個字就是幽靜的幽字了,我們再看第三首詩!”
“山巒起伏山漸遠,路彎崎嶇不見山。也就是說山不見了,而且路是彎著的,我們將‘崎嶇’兩個字倒過來,並且將山去掉的話。‘奇’調過來並不是一個字,所以也就是‘嶇’去‘山’並且調過來,就是一個‘岡’字。”
“前兩句是一個整澧,而我們知道了這個字之後,後麵的兩句就很好猜出來了。”我看一邊環視衆人,一邊繼續說道:“峰迴路轉錯成網,我們把峰迴路轉看成是‘×’,如果是錯成網的話,那就是多了一個‘×’,我們將這個‘×’去掉的話,也就是一個‘岡’字,最後一句就更好理解了,有刀金鐵相練成,那就是有了‘刀’就是‘剛’,所以也就是這個‘岡’字!”
“那麼這第三個字就是‘岡’字了。”我說道:“三首詩,分別告訴了我們三個字,而這三個字連起來看的話,應該是一個地方,青幽岡。聽這個名字,就知道應該是一座山上的一個地方了。”
聽到了我的話,瑪麗立刻在天蘭市的地圖上搜索了起來,果然,發現在天蘭山的一個支脈,的確是有一個叫做青幽岡的地方。得到了地址,我們不該怠慢,當即我安排其餘的人在這裏調查,我們外加一隊刑警直奔這個青幽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