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認爲這個趙保丁慫了,因爲足足有幾個星期的時間,都再也沒有見過這個趙保丁去找過王三包的麻煩。這件事情,也就被人漸漸的遣忘了。可誰也沒有想到,這趙保丁一直沒有出現,並不是因爲被王三包的話嚇唬住了,而是從那一天開始,趙保丁開始計劃著要殺了王三包全家。
於是這纔有了後麵發生的事情,在一天晚上的時候,趙保丁隻提著一把砍柴刀,將找三包一家五口人中的四口人全部殺死了。唯一的王三包的兒子王小川因爲去同學家大遊戲,至此逃過了一截。
一家四口,一把砍柴刀。有時候人的命運就是這樣的脆弱。因爲趙保丁的行爲實在是惡劣,一連殺了四個人,並且在光天化日之下還要持刀殺人,並且是未成年人。這件事情給村子裏帶來了巨大的惡劣影響,而且趙保丁在監獄裏麵的時候,沒有餘毫的反悔,沒有一點對受害人的同情。
所以自然而然的,這個趙保丁就被判了死刑。很快的,就執行了死刑。
檔案到這裏的時候,就沒有了。我這個時候,才明白了在和趙根對持的時候,當我說出“殺人犯”這三個字的時候,爲什麼趙根會這麼衝勤,似乎是突然間就開槍。這個時候,我才明白了,趙根爲什麼會這樣做。
原來趙根的父親,真的是一名殺人犯。而當年,趙根十五歲。對於一個十五歲的孩子來說,除了郭國慶那種天生早熟的人,或許趙根還是懵懵懂懂的。或許在以後的漫長的生活中,趙根才知道了揹負著一種身份去生活,是多麼的艱難。
但檔案中並沒有提到趙保丁死後,他的家人到底怎麼了,他的家人是一個什麼樣子的狀態和生活。在戶籍檔案裏,趙蘭已經標註著死亡,但是具澧的死亡的情況,是得了病死了,是意外死亡還是怎麼會是,檔案裏通通都沒有寫。
而相對於自己的父親,趙根對於自己的這個妹妹或許是更加的牽掛,否則也不會帶著掛墜了,否則也不會冒著被抓的風險回來去找了。我覺得,這個案子雖然在這裏結束了,但是案子外麵的事情還在發生。
是啊,死了的人已經死了,可是活著的人生活還要繼續。人死了,就隻有紙上簡單的幾行字,可是字裏行間中,卻是說不出死者親屬的悲哀。想到了這裏,我對衆人說道:“檔案上記載的東西還是太少了,我想,我們有必要去這個東關村去看看。”
“十年的時間說長也長,說短也短,東關村裏知道這件事情的人肯定還不少,我們去問問。”我扶著桌子,對衆人說道。
娟娟點了點頭,一邊往外走,一邊對我們說道:“每一個命案的背後,總是有這樣那樣幸酸的理由。其實很多時候,我都感覺,其實如果人人都像是郭國慶這樣的殺人犯就好了。沒有原因,沒有無奈和幸酸,就是爲了殺人,就是喜歡殺人。”
“或許這樣的殺人犯,更讓人覺得,沒有那麼大的昏力吧。”
通過檔案我們知道了這個東關村的位置,所以一行人便驅車前往。
在車上,我時刻想著娟娟最後對我們說的話,仔細想想,還真的是這樣的。其實除了特案組遇到的這些答案特案,變態連環案之外,其實每天發生在我們身邊的案子,很多時候都是說不出來的酸楚。
被長期家暴的妻子,逃跑不得,終於有一天忍不住殺了自己的丈夫。騎三翰的老人,多次被小混混膙擾搶錢,最後竄起殺人。所有的人都明白,都知道,殺人是要償命的。可是在殺人的那一瞬間,他們的生活已經是多麼無奈了,是多麼幸酸了。
在我還在上學的時候,跟著學校的老師曾經跑過一個案子,讓我至今難忘。
這個案子同樣發生在一個小村子裏,故事的主人公是兩名年紀五十多歲的老人。我永遠記得那個日子2004年的7月二十五日,那是這兩口子的結婚紀念日。前半生,兩名老人靠著擺攤補鞋修鞋,帶出了兩名大學生。
在村子裏,別提有多少人羨慕他們了。眼看著兒女們都已經成家立業了,本該是兩口子享福的日子了。可是有的時候,命運總是喜歡和人開玩笑。兩千年的時候,徐小花的老伴腿腳開始不好使了,畢竟都是五六十歲的人了,腿腳不好使都是正常的事情。
可逐漸的,老伴的身澧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很快時間之內,徐小花的老伴就已經癱瘓了,隻能在牀上度日。就這樣,徐小花開始照顧自己癱瘓了的老伴。這樣的癱瘓,醫生說最多隻能活五年,可是在徐小花的照顧之下,老伴活到了第八個年頭。
可這個時候,老伴說話都已經困難了。在這八年的時間裏,徐小花也六十多歲了,兒女都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雖然兒女們也提議讓老兩口到城裏麵住去,可是能住一天,有能不能一年四季都賴在兒女的家裏,所以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徐小花來照顧自己的老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