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冷汩河,將軍出征十年歸。
北疆神武,伏屍百萬為質婿。
十六出征,聖母深宮鎖珠目。
同胞兄弟,刀劍向心折皇墓。
南昭無限風景好風光,把酒言歡,平秋天一色,兄為北皇弟南帝,天下為秦。
蒙舍英雄豪傑,上可刀劍下酒肉,美姬歌舞共話詩,誠諾,不負如來不負君。
“爺,這是何意?”
秦渙似乎有些明白,似乎又有些不明白。
“取燭燈過來。”
秦渙立刻去取了一把燭燈過來。
秦昊把這種詩剛放到燭燈之上燒了一個角,想了想,又看了一眼。
他閉上了眼睛。
這種背誦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此時此刻,他似乎要把每個字都刻骨銘心的記住。
兄為北皇弟南帝,不負如來不負君。
這幾個字就像夜空中的皓月一般,在秦昊的腦海之中跳躍了一下。
“爺!燒到手指頭了!”
低頭看了一眼,還真是沒小心。
右手的食指,已經燒焦了一小塊,旁邊黑乎乎的,竟一點感覺沒有。
他趕繄縮回來,去涼水那邊沖洗了一下,又拿嘴巴吮了吮。
秦渙有些驚訝。
“爺,你這是在幹什麼?”
“啊?”
秦昊看了一眼手指頭,下意識的說道。
“不是手燒焦了嗎?”
“我吮一吮,會好一點。”
秦渙愣了一下,手中拿著的草藥,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
“啊哈……”
“來吧來吧。”
秦昊忍不住笑了起來。
“都是我的過錯。”
“剛才魂遊太空去了。”
秦渙有些無奈,仔仔細細地給秦昊塗上草藥,拿一塊布條纏住,對瑯琊侯秦昊說道。
“爺,您還是仔細些好。”
“安大爺說,您最近做事情,和從前大不相同。”
“以前您做事都是諸般小心,事事親力親為。”
“安大爺?”
瑯琊侯秦昊愣了一下,突然間想起了秦安,忍不住把他一頓臭罵。
“好好的做他的忠義伯!”
“遠在千裏之外,居然在這裏對本侯指手畫腳。”
瞪著秦渙一眼說道。
“你是本侯的人,什麼時候成了他忠義伯的人了?”
秦渙不急不躁的說道。
“安大爺是爺的人,也是秦渙的前輩。”
“
忠義伯隻是安大爺暫時替爺守住北疆而已。”
“等到有一天天下大定,安大爺說,這忠義伯不做也罷。”
“照舊還是要來伺候爺的。”
他嘆了一口氣說道。
“將來就算爺佛登西極,他也是要跟著的。”
“我曾經和安大爺辯論。”
“我說安大爺不過跟著爺十年而已。”
“而我秦渙,要一直陪著爺。”
“將來就算是爺佛登西極,也應該是我跟著爺才是。”
“但是安大爺說:你就問爺一句話,要你還是要我!”
秦渙眼睛躲躲閃閃的。
“我這都幾日了,也是不敢問爺這句話的。”
瑯琊侯秦昊愣了一下,突然間笑出眼淚來,大罵秦安說道。
“你給老子馬上寫信回去!”
“責問一下忠義伯!”
“老子年輕正盛,風華絕代,他居然這麼早就盼望著老子佛登西極!”
“把老子的後事都給我安排好了!”
“問問他安的什麼好心腸!”
“讓他自罰軍棍三十大棍!”
想了想覺得不妙。
那個秦安是個認死理的人。
這句話如果寫上去,他說不定真的狠狠的鞭打自己三十軍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