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冷漠無情,帶著淡淡的磁性,卻又分外熟悉。
打破了兩人對視的平靜。
賈楠仁聽到這個聲音,胳膊反射性的爬滿了雞皮疙瘩。
明明太陽很大,她卻感覺如坐冰窖。
賈楠仁臉色蒼白地看著鄭靚宰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他們走來。
鄭靚宰一行人穿著黑色的西裝,比來悼念的街坊鄰居們還更像來奔喪的。
眾人都在竊竊私語。
“這個男孩是誰啊?看上去好帥啊......簡直像明星一樣.......”
“是啊,是啊,真的很帥,穿著黑西裝,應該也是來奔喪的吧?等下問一下小張,那個男孩是誰。”
“怎麼?琴姐,你想幹什麼?”
“我女兒不是到年齡了嘛,我就想著......”
“你在想啥呢,現在是什麼時候啊?而且,你不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嗎?”
......
正在討論的兩個中年婦女,直到鄭靚宰走近,看到鄭靚宰嘴角若有若無的笑容,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賈楠仁心亂如麻,那些奇怪的話也傳進了她的耳朵。
不過她沒時間去想這些,而是抬頭看向走近了的鄭靚宰。
她臉色慘白:“你怎麼......”
“好久不見。”鄭靚宰笑。
他打量賈楠仁上下,妖異的黝黑瞳仁有一絲玩味,“花生仁,你長胖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高興,心愛的她,長了肉,不高興,是被她身旁的他養胖的。
真讓他嫉妒的發狂。
張麗琴麵無表情:“如果你是想悼念亡母,麻煩你送一束花到亡母的遺照前。”
他一隻腳踏出,站在賈楠仁和鄭靚宰的中間。
鄭靚宰看著他,帶著玩味的笑,眼神卻很冷。
時間仿佛此刻停止了,兩個男人互相看著對方,身上散發強大的氣場。
賈楠仁有些緊張,鄭靚宰是個瘋子,她真擔心他會在這個特殊的時刻鬧事。
“鄭靚宰,你別......”
鄭靚宰看了賈楠仁一眼,突然笑了,“哎呀呀,花生仁在想什麼啊,說的我好像壞蛋一樣,我們都是老同學了,這個特殊的日子,必須要給同學的媽媽送一束花啊......”
他從旁邊路過的人手上抽出一隻白玫瑰,看了張麗琴一眼,又看了看賈楠仁一眼,隨後慢慢向張媽媽的掛著的遺照處走去。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給他讓開了道。
“阿姨,您好好休息吧。”
賈楠仁有些驚訝,她著實沒想到鄭靚宰會如此溫柔,要知道他可是像一個未知炸彈般情緒多變的人,說不準,下一秒就會爆炸的人。
沒想到突然出現的他,。竟然會如此平和,簡直出乎人的意料。
與此同時,就在她暗中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在她身邊的張麗琴,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平和,相反他的眉頭卻越來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