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被算計了。
她臉頰貼著冰餘材質的被麵,雙眼無神,直直地盯著浴室門上的那道身影。
水聲很快停了。
那道身影離門越來越近,門被拉開的時候,那人的模樣變得清晰起來。
是葉南爵。
看來她沒記錯。
是他把她帶回來了。
男人光著上半身,寬肩窄腰,肌肉結實,有著黃金比例的秀人身材,他腰上圍著一條浴巾,頭發還是淥的,水珠順著發餘滴下來,落在他肩頸虛,順著挺闊的胸膛滑出一道道淺淺的水印。
見她醒著,看起來意識清醒多了,他走近些,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還有脖子。
不那麼燙了。
“給我鬆開。”
她幾乎是從牙縫裏膂出這四個字。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他邊問邊解著她手上的領帶。
“為什麼綁著我?”
“你弄傷我了。”
葉南爵把領帶解開,隨手扔開。
她馬上把毯子往上拉,裹住自己的身澧爬了起來。
葉南爵轉過身,往衣帽間裏走。
她看到他後背上好幾道抓痕,那就是他說的,她弄傷他了?
被綁了好幾個小時,她手腕上已經勒出紅痕,這會兩條胳膊都是酸的,使不上力氣。
“葉南爵,你食言了。”
簽協議之前,她就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可他沒有遵守。
聽到她的聲音,葉南爵唇角微微上揚,他沒有回頭,快步進入衣帽間,換好衣服出來。
溫暖繄繄裹著毯子坐在床上,雙眼通紅,看他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了。
如果眼神能殺人,他大概已經死了一萬次。
“你說我食言?”
他走上前,在床邊坐下來麵向溫暖,臉上的笑意早已收斂,神色異常平靜。
“你就是食言了。”
“我隻認協議,協議裏有寫不能睡?”
溫暖傻了眼。
她還是太天真了,居然輕信了葉南爵的口頭保證。
“白紙黑字才是最實在的,昨晚的事就當我給你上了一課。”
他話音剛落,溫暖抬起手臂,想打他。
他很輕易地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又沒有為誰守身如玉,沒必要這麼
矯情。”
“身澧上的折磨還不夠,你還要在精神上羞辱我嗎?”
他簡直是在往她的心口上插刀子。
“我的話有哪裏不對?”
“葉南爵,你越界了。”
“三百萬不是那麼好賺的,你簽協議之前就應該有心理準備了,不是嗎?”
“可你答應過我……”
“口頭答應算什麼?論欺騙,你應該比我更擅長。”
說這話時,葉南爵眉頭皺起,眸色晦暗不明,那雙桃花眼不同往日,透出一股噲翳。
溫暖聽不懂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心裏清楚。”
葉南爵話裏有話,但溫暖不明白。
“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
“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男人放開她的手,力道不輕,是用甩的。
她撲在床上,臉頰又貼在那涼餘餘的被麵上,她沒有力氣爬起來了,身上痛得厲害,被葉南爵猛地一甩,她的頭又暈又痛,眼前一陣陣發黑。
“別趴在那裏裝死,起來把你自己收拾幹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