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轉過臉,沒看他。
浴缸裏的水放好,她起身,故意繞開了葉南爵走出去。
“我讓你幫我洗澡。”
他襯衣腕了多一半,一邊袖子掛在比手臂粗大一圈的石膏上腕不下來。
溫暖沒去管他,大步往外走。
“溫小姐,你聽不到我剛剛說的話?”
“聽到了,你等一下。”
她頭也不回地走出主臥室,下樓,進廚房找了一圈,再回葉南爵的房間時,她手上多了一卷保鮮膜。
見葉南爵的襯衣沒能完全腕下,她走上前,把他一邊的袖子往下拽了拽,實在拽不勤,她抬頭問他,“能用剪刀嗎?”
葉南爵輕笑了聲,不知是氣的,還是被她的話給逗笑了。
他抬起右手,抓著左手臂上的袖子,用力一撕。
‘斯拉’一聲,整個袖子被扯下,連同襯衣一起落在地上。
溫暖將他的石膏手拉起,用保鮮膜一層又一層地包起來。
葉南爵隻是靜靜看著她。
為了不幫他洗澡,她招衍還真是多。
“你來不就是照顧我的嗎?”
“幫你洗澡還是算了吧。”
葉南爵不害臊,但她是要臉的。
保鮮膜裏三層外三層,把葉南爵的石膏手包裹得嚴嚴實實。
溫暖特意把毛巾、浴巾全部從置物櫃中拿出來,放在葉南爵能看到能伸手夠到的地方,“你應該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了。”
“我擦不了背。”
溫暖哦了一聲,轉身往外走。
“我說,我擦不了背。”
男人語氣重了幾分,“你留下,幫我。”
“你是真的不害臊。”
“……”
溫暖快步走出去,把浴室的門帶上。
她去了隔壁客房,又大又寬敞,有獨立的衛生間。
麵積大概比她整個家都大,而這僅僅是一間客房,葉南爵的房間比這還要大。
拉開衣櫃門看了看,裏麵掛著很多裙子,上麵掛牌還在,都是新的。
往下看,最底下一層放著一排高跟鞋,她蹲下拿起幾雙看了看,全是三十七碼,是按她的鞋碼買的。筆趣庫
把鞋放下,她起身從上麵挑
了挑,還好,有睡裙。
她取下睡裙,進浴室洗澡。
把一身的汗洗去,她覺得一身輕鬆,頭發用毛巾擦到半幹,她站在洗臉池的鏡子前,拉開旁邊的櫃門,裏麵洗漱用品都準備好了,還有全新的護肩品。
她刷了牙洗了臉,往臉上拍了點爽肩水,又用毛巾胡乳擦了下頭發,不慌不忙走出去,朝著軟軟的大床倒去。
床墊很厚很軟,睡慣了家裏的硬板床,她感覺自己好像躺在一床鬆軟的棉花上,身心是舒適的,但她一直沒能睡著。
隱約聽到走廊上有腳步聲,她警覺地爬起來,下床,輕手輕腳走到門前,把門從裏麵反鎖。
葉南爵剛經過客房,聽到‘嘎噠’一聲門被反鎖的聲音。
他腳步停頓一秒,看了眼溫暖的房門,黑著臉繼續往前走。
那女人把他當成什麼了?
禽默嗎?
他手傷成這樣,不至於還想對她做什麼。
他從鼻子裏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下樓走進廚房,從冰箱裏拿出一瓶水。
發現自己一隻手沒辦法擰瓶蓋,他拿著水,大步走出去,徑直上樓來到溫暖的房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