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錢,而葉南爵有他自己的目的。
不管他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他們都是在各取所需。
她抬頭看了一眼湛藍的天,深吸一口氣,邁開步子朝最近的地鐵站走去。
到小區剛好下午四點整。
這個時間不知道溫素心在不在。
她步伐匆忙,快到單元樓的時候,發現樓口停著一輛黑色轎車,那車把進出的路擋了一半,停的位置很不道德。
她多盯了兩眼,以為車上沒人呢,她剛從車旁走過,車門馬上被人推開,接著一個聲音傳來。
“暖暖。”
她詫異地回頭,看到車上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男人長得文質彬彬,氣質很儒雅。
溫暖神色冷了些,沒料到他會找來。
這男人就算化成灰她都認得。
“我是爸爸。”
鱧文斌幾步走到她麵前,有些激勤地抬起手想摸摸她的頭。
她往後躲了下,“你認錯人了,我爸已經死了。”
“你媽媽這麼跟你說的?”
“這位先生,我不認識你。”
溫暖一句廢話都不想跟他多說,轉身走進單元樓,一步邁兩個臺階,很快就爬上五樓。
她從背包裏掏出鑰匙準備開門,樓梯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鱧文斌追了上來。
他四十多歲,身子骨十分硬朗,一口氣跑上五樓氣息都不怎麼喘。
她手裏的鑰匙被他一把奪過去。
“你幹什麼?”
“暖暖,我知道你認得我。”
鱧文斌邊說邊用鑰匙開了門,順手把她推了進去。
屋子裏很悶熱,不比外麵涼快多少。
鱧文斌把鑰匙隨手放在門口的鞋櫃上,環視著這個又小又老舊的房子,眼眶裏漸漸凝起了一汪晶瑩。
“這些年你們東躲西藏的,就住這種破爛地方?”
這話溫暖不愛聽了。
“我們住什麼地方關你什麼事?請你出去,這裏不歡迎你,你再不走我馬上報警。”
鱧文斌無奈地看了看她,並不跟她生氣,而是耐著性子對她說:“你媽帶著你們到虛跑,我找你們很久了,每一次一有你們的消息,還沒找到人,你們就又搬家了,四年
了,你們還要躲我躲到什麼時候?”
“躲你?”
溫暖笑了起來,“你覺得我們在躲你?”
“你們不停地搬家,難道不是故意不想讓我找到你們嗎?”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當初是你把我們掃地出門的,你有什麼臉找我們?”
“你媽這麼跟你說的?”
“難道你要否認?”
鱧文斌沉默下去,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他無法否認溫素心當年帶著兩個孩子,被他的父母從鱧家趕了出來,她當時有多狼狽他心裏就有多痛。
他是獨子,要繼承家業的。
父母給他下了最後通牒,要他給她們一筆錢,把她們打發了。
可溫素心倔啊!
她不要錢。
最後逼得他父母趁他不在的時候,把她們母女驅趕了出去。
那時溫暖兩歲,溫弦還沒有滿月。
後來他找過她們,想給補償,溫素心不肯見他,錢是給到她哥手裏的。
他以為有了那筆錢,她們的生活可以過得很好,畢竟是他的女人和孩子,他暗中派了人一直在關注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