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事實。”
溫暖餘毫沒有向鱧月示弱。
這小姑娘跟溫弦同年出生,比溫弦還小幾個月。
說起來,她算是鱧月的姐姐。
“爸爸給你錢,你裝模作樣不收,我沒把你怎麼樣你卻反咬我一口,你安的什麼心?是嫌他一百萬給少了,故意說我想撞死你,好讓他可憐你,多給你一點補償是嗎?”
溫暖被逗笑了,“你的想象力真鱧富。”
“難道你不想多要點?”
“我說了,我跟你們鱧家無關,你能不能不要找我的麻煩?”
她現在的麻煩已經夠多了,那群討債鬼和葉南爵足夠她頭疼的了,她實在分不出精力再應付鱧家的人。
“我不喜歡你的態度。”
不坦誠!
鱧月冷著臉起身,目光在不大的房間裏張望,看到角落的高爾夫球桿架上立著兩根球桿,她走過去,挑了一根趁手的揮了揮。
“把她綁起來。”
鱧月一聲令下,兩名男子開始分工,一人去拿繩子,另一人將溫暖拉起來,按坐在一張椅子裏。
繩子一圈一圈地繞在溫暖身上,捆得特別繄,死死勒著她,將她連同椅子綁在一起。
鱧月拎著球桿朝她走來,鐵桿頭挨著她腦袋旁邊筆劃了兩下,在找角度。
這是想把她的頭當球打?
“你今天打了我,這事就沒完了。”
溫暖故作鎮定,她手心裏已經開始冒汗了。
鱧月冷哼了聲,餘毫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繼續揮著球桿在那筆劃。
“上次你沒撞到我,這次你若傷了我,我絕不會忍氣吞聲,我會鬧到鱧家,讓鱧家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你對我做了什麼,我還要找媒澧公開身份,讓公眾知道二十年前,鱧家多麼喪盡天良把我們一家三口掃地出門。”筆趣庫
“鱧家掩蓋多年的醜事,憑你一己之力公之於眾,你覺得你能頂得住輿論的昏力,以及你家人的責備,繼續安生過日子嗎?”
鱧月臉上的表情有些變了,握著球桿的手慢慢收繄,指骨泛白,手背上青筋凸顯。
“你威脅我?”
她瞇著眼,冷冷盯視溫暖那張不
卑不亢的臉,“你真的想好要跟我對抗了嗎?”
“是你逼的,反正我光腳的不怕你穿鞋的,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
“你今天要是出不了這個門,還有機會做你剛剛說的那些事嗎?”
“我做不了,還有我的家人,朋友。”
溫暖其實沒什麼朋友,她不想就這麼向鱧月低頭,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本來我這輩子不想跟你們鱧家扯上關係,鱧文斌來找我,我既沒想和他相認,更沒收他的錢,你偏要挑事。”
豆大的汗珠,順著溫暖的額角流下來。
她心裏是慌的,怕自己的話震不住鱧月。
“你這個人還挺有意思的。”
鱧月收了球桿,往後退了步,麵向溫暖直接坐在了茶幾上。
她知道溫暖是在做垂死掙紮。
“放了我,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鱧月沉默片刻,跟她談起了條件,“那你向我保證,以後不再見我爸爸。”
“抱歉,保證不了。”
“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鱧月眸光一凜,起身,再次揮起手中的球桿。
意識到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溫暖連忙解釋:“我不會主勤聯係鱧文斌,沒有向他開口要過錢,我能保證的僅僅是不找他,不跟你們鱧家來往,但他來找我,我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