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
他轉過身,麵向她。
“你早就認出我了,對不對?”
溫暖抬起頭,一雙黑亮的眼睛注視著他,眼神不再閃躲。
“你知道我是誰,你在總統套房見到我的時候就認出我了,我說得對嗎?”
“你想說什麼?”
“四年前你送我的那條手鏈,我當掉了,今天我去當鋪想把手鏈贖回來,發現手鏈被你買走了。”
葉南爵沉默下來,靜靜看著溫暖。
手鏈的確是他買下來的。
當年溫暖不辭而別,他找了她整整一年,第二年的時候,終於有了她的消息,當時他好不容易找到她的人,沒等他靠近,跟她說上一句話,她就進了一家當鋪。
她把他送的生日禮物換成了錢。
他特別氣憤。
那是他專門為她定製的,那條手鏈獨一無二,世上僅有一條。
她不珍惜,睡了他一聲不吭就跑了,他找到她時,她把他精心準備的手鏈拿到當鋪,僅僅當了一萬塊。
她為了一萬塊,把他的心狠狠踩在腳下踐踏。
他追下車,想問個清楚。
為什麼要把他送的東西當掉,可他還沒追
上她的人,一輛車就停在她的旁邊,她上了那輛車。
他讓司機跟上,一路跟著那輛車到了一家星級酒店。
他親眼看到溫暖和他最好的朋友厲澤成從車上下來,兩人擁抱在一起,隨後他們進入那家酒店。
他在酒店外麵蹲守一晚上,一直到第二天的清晨,天還沒有完全亮起,溫暖蓬頭垢麵從酒店出來。
她說喜歡他,跟他發生關係以後,她玩失蹤。
他千辛萬苦找到她,她卻跟他的好朋友去酒店開房……
天知道他受了多大的刺激,他鬱鬱寡歡好一陣子,很想找厲澤成打一架,但他沒有那個機會。
厲澤成與溫暖進過酒店沒幾天就出國了。
臨走前,厲澤成給他打過電話,他沒有勇氣接。
後來他再見到溫暖,是在他大學畢業那天。
溫暖很突然地出現在他的視線裏,他窩著一肚子火,裝作不認識她,徑直從她身邊走了過去,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她。
四年了,她是紮在他內心深虛的一根刺,時過境遷,他們在酒店的總統套房偶然遇見時,他心裏還是疼的。
他心心念念想著的人,不辭而別,還跟他最好的朋友到酒店開過房。
他隻有過她一個女人,可她不止睡過他,還睡過厲澤成,說不定還有別的他不知道的男人。
“手鏈,還在你手上嗎?”
溫暖的話,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沒言語,轉身坐到沙發裏點上一根煙。
“兩年前你把手鏈買下了,那條手鏈你還留著嗎?”溫暖跟過來,小心翼翼地問。
他送她的禮物,她在急需用錢的時候當掉,她心裏其實有些不安和愧疚,尤其那條手鏈最後又回到了葉南爵的手裏。
“你怎麼不說話?”
溫暖手心裏都出汗了,她看得出葉南爵臉色不太好,直覺他在生氣。
“我那個時候需要用錢,我們一家快要流落街頭,飯也吃不上了,我不是故意想把手鏈當掉,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不得已。”
她坐到葉南爵身邊,向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