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腳步停了下,看了眼紙上麵的地址,又看向那張支票,印章是鱧文斌的個人章。
那是張個人現金支票,一百萬元整。
溫素心把臉上的眼淚擦幹凈,她一直在照看溫暖,完全沒注意到鱧文斌留下的東西,發現葉南爵盯著茶幾上的支票在看,她連忙上前,把支票翻個麵扣在那。
“南爵,暖暖暈過去已經有一會了,咱們先上醫院吧。”
“好。”
葉南爵徑直朝著門口走去,溫素心拉著溫弦跟上。
到了醫院,醫護人員將溫暖推去做頭部核磁,葉南爵等在外麵。
溫素心和溫弦坐在過道邊的椅子上,兩人低垂著頭,悶不作聲。
葉南爵雙手揣在西褲兜裏,靠在墻邊,目光盯著母女二人,腦海中不斷閃過茶幾上放著的支票還有公寓地址,他抬腳走向溫素心,問道:“溫阿姨,你們和鱧家到底什麼關係?”
前有鱧月開車想撞死溫暖,後有鱧文斌親自開出的個人現金支票,葉南爵實在忍不住好奇。
他猜,茶幾
上留下的那把鑰匙,就是那張紙上寫下的公寓的鑰匙。
鱧文斌為何要給她們錢,還給她們安排公寓?
他心裏其實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但他不夠確定。
溫素心吸了吸鼻子,抬頭看著他,表情很不自然,“沒什麼關係。”
“沒關係鱧先生白白給你們一百萬?”
印象中鱧文斌可不是那麼好做慈善的人。
“真的沒什麼關係。”
葉南爵知道問不出什麼,幹脆不再問。
他走到樓梯通道,掏出手機打給方震。
連線一通,方震急切地問:“爵少,你跑去哪裏了?”
“幫我查點東西。”
葉南爵憑著記憶,將紙上寫著的那串地址告訴方震,讓方震去查那套公寓在誰名下。
如果他沒猜錯,公寓很大可能就是鱧文斌買下的。
打了通電話的功夫,溫暖已經做完頭部檢查,被醫護人員推了出來。
他安排了單人病房,辦理好入院手續,沒回環時集團,而是陪著溫素心母女留在了病房。
在床邊守了半個多小時,溫暖醒了過來。
一睜眼就看到他,溫暖愣了幾秒才回過神。
“你怎麼來了?”
她想要坐起來,葉南爵按住她的肩膀沒讓她勤。
環顧了眼四周,她才發現自己在醫院,手背上紮著輸液的針,正在打點滴。
見她醒了,溫素心連忙靠了過來,“暖暖,你感覺好點了嗎?”
“媽,我沒事。”
“醫生說你是腦震滂。”
“媽,我沒事,不用住院。”
溫暖還是想起身。
這樣的單人病房,一天的費用可高了。
葉南爵再次把她按住,“頭暈不暈,痛不痛,想不想吐?”
醫生用了鎮痛的藥物,應該可以大大緩解不適的癥狀。
“我不想吐。”
溫暖老實躺回去,感覺頭還有點暈,有點痛,但能忍受。
“你怎麼在這裏?”
她看著葉南爵,有點不敢置信。
這個時間他應該在工作的。
“阿姨打電話給我。”
“太麻煩你了,等我打完電滴就可以出院,不用留在這,我回家休息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