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詫異不已,眼看白秀琴舉著壺奔來,揮起玻璃壺要往她頭上砸,她抬起一腳把人踹倒。
‘啪’的一聲響。
白秀琴手中的咖啡壺摔在地上,碎了。
玻璃碎片割破了她的右手,她小臉擰巴著,看著掌心中破了一道口子,鮮紅的血在往外湧,整個人如同瘋了般衝著上官陽陽嚎叫一聲:“你故意的是不是?”
“你有病吧!我自衛而已。”
好家夥,一瘋子舉著咖啡壺過來砸她腦袋,她能傻站著讓人砸嗎?
“是你先用咖啡潑我的。”
“那是因為你嘴欠。”
“我不過是端咖啡出來,想給大家倒咖啡而已。”白秀琴語氣一轉,變得唯唯諾諾,小心翼翼起來。
這突然的轉變,讓上官陽陽有點摸不著頭腦。
直到她看見陸遇之從外麵進來,這才明白眼前的女人在耍什麼把戲。
她無奈一笑:“你真能演,不當演員可惜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白秀琴還坐在地上,左手緊緊捂著流血的右手。
陸遇之發現她的時候,她的眼眶已經紅了。
“我的手……”
她眼含熱淚,楚楚可憐地看著上官陽陽,眼神很悲痛,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是畫畫的,你把我的手毀了,等同於是把我這個人給廢了,你讓我以後怎麼握筆?”
她裝作沒有看到陸遇之,對著上官陽陽邊哭邊控訴。
“我不過是來看你的攝影展,你有必要對我這樣嗎?我哪裏得罪過你嗎?”
她越說越傷心,眼淚終於大顆大顆地落下來。
上官陽陽氣笑了,“你演吧,接著演,我看你能演出什麼花來。”
她的話讓陸遇之有些氣憤。
他快步上前,將白秀琴從地上扶起來,又從西裝兜裏摸出來一塊手帕,包裹住她流血的那隻手。
“陸先生?”
白秀琴一臉意外地看著他,“你怎麼來了?”
“先去醫院吧。”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你不是說有事嗎?”
白秀琴用左手擦了擦眼淚,這會已經變得柔弱不能自理,哪裏還是剛剛那個舉著咖啡壺要砸上官陽陽頭的彪悍女人。
她渾身顫抖著要往陸遇之的懷裏鑽,男人卻是抓著她的雙肩,沒讓她過分靠近自己,隻是扶著她而已。
她幹脆一不做二不休,頭往後一仰,暈了過去。
上官陽陽一眼就看出她是在裝,她雙手插著腰,看著陸遇之將白秀琴放到地上,掏出了手機打電話叫救護車,忍不住對陸遇之說:“她裝的,你該不會真信了吧?”
陸遇之沒有理會她,打通了電話,說了這裏的位置,等了沒幾分鍾救護車就到了。
醫護人員將白秀琴抬到擔架上,陸遇之跟著往外麵走。
經過上官陽陽旁邊時,他順手抓住她的手臂,將她一起拽上。
“你拉我幹什麼?”
“人是在你的攝影展上出的事,你跟著來。”
上官陽陽腦袋猛搖,“你送她去就行了,花多少醫藥費我都認,再過一個多小時攝影展就開始了,我得留在這裏。”
“放心吧,耽誤不了那麼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