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琴無奈地揉了揉額角,“你是真的不要臉。”
她發狠地摔著門板,任由上官陽陽的腳卡在門內,被門板重重夾在中間。
之前上官陽陽踹她一腳,是不知道她懷孕,現在知道她有孕在身,肯定連她一根手指頭都不敢動。
她拿捏住了上官陽陽的心思,趁上官陽陽的腳被門夾得腫起,痛得往後縮腳的時候,她伸手在上官陽陽肩膀上推了一下。
這猛然一推,上官陽陽往後跌了好幾步,從台階上摔了下去。
眼看上官陽陽滾到地上,一隻手緊緊抓著紅腫的腳踝,她‘砰’的把門摔上,轉身朝著餐廳走去。
地上散落著一堆玻璃碎片沒有收拾,碎片中混合著紅色的液體。
那是她今晚帶來的紅酒。
酒中她加了助睡眠的藥,陸遇之已經喝了。
這會他正躺在那灘紅酒旁邊,睡得正香。
她與陸遇之相親至今已經有一個多月,除了陸遇之曾邀請她來這裏吃過一次飯,基本都是她主動。
陸遇之像個悶葫蘆,他們的關係進展十分緩慢。
她心急如焚,怕哪天肚子大了被陸遇之察覺,隻能耍點小手段。
今天晚上,她給陸遇之打電話,約他到家裏,被拒絕。
她幹脆帶著紅酒找來這裏。
人都來了,她表現得溫和有禮,陸遇之不好趕她走,讓她進了屋。
吃晚飯時,她把紅酒倒入醒酒器中,先給陸遇之倒了一杯。
看著陸遇之把整杯喝下去,她起身給他添酒,假意差點摔倒,潑了自己一身紅酒,還將醒酒器給摔了。
陸遇之眉頭當時就皺起來了,一點沒關心她有沒有事,而是心疼摔碎的醒酒器。
他說那是上官陽陽送的。
她隱隱覺得陸遇之對上官陽陽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還想過要不要中止計劃,但陸遇之喝了紅酒,而她也沒有時間再物色別的男人。
她借口用一下浴室,陸遇之帶她到樓上的一間客房,沒有換洗衣服可以借她,便拿了件新的浴袍給她。
她洗澡的功夫,陸遇之在收拾餐廳地麵的碎片,但是藥效一上來,他很快失去了意識。
因為有孕在身,她和陸遇之不可能真的做什麼。
但她可以讓陸遇之以為,他們之間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
她走過去,蹲在地上,快速把碎片和地上的紅酒漬清理掉,正發愁怎麼把陸遇之背到樓上臥室,餐廳的窗戶被人拍得砰砰響。
她嚇了一跳,聞聲望去,發現上官陽陽站在窗戶外麵,惱怒地瞪著她。
“你對陸遇之做了什麼?”
真是陰魂不散!
她起身打開窗戶,上官陽陽二話沒說就爬上窗台,翻窗進來。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陸遇之,她忍著腳踝的疼,一瘸一拐地走過去,彎腰去探陸遇之的鼻息。
好在,他還有氣。
活著就好。
她鬆了一口氣,抬頭看向白秀琴,心中大概猜到白秀琴想幹什麼了。
真不敢相信這個女人為了能和陸遇之確定關係,會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
“你想製造你們睡過的假象,讓他對你負責,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