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古墓要以我許家之人的性命才可開啟?”
徐老頭哽咽道:“是,那狗皇帝根本不把我們當人看,隻當是牲畜一般肆意屠宰,除了當時在外的族人,我許家這一脈幾乎是斷了。”
“不對,如此不雅之事羽皇必定極力隱瞞才是,而你不過一個小小的主傅,又豈能知道這麼多秘幸?”
“這……我不是說過了嗎?當年羽皇準備用來獻祭的那群人當中還是有一些人逃了出來的,我所知自然也是從他們那得來的。”
徐老頭邊說邊靠向許安之。
許安之也意識到了此時徐老頭似乎有些不對勁,默默地留了個心眼。
說著說著,徐老頭已離許安之不足一拳之地。
徐老頭突然伸手抓向許安之的頭頂,徐安之眼疾手快,一個閃身閃到一旁,犀利地盯著徐老頭。
“我就知道你不懷好意,之前所說的也不過是編了個故事糊弄我罷了,說吧,你到底是誰?”
徐老頭的右手懸在半空,似乎是忘了收回,看著許安之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不禁疑惑道:
“你在說些什麼呀?老頭子我隻是看你這頭發上好像沾染了些白色的髒東西想把你拿掉而已。”
“白色的髒東西?”
許安之嘀咕一聲,隨機往自己頭上一摸,還真讓他摸出點東西來。
粘稠絲狀,白如雪花,應該是剛才在清理的過程中不小心沾染到的蜘蛛網。
難道還真是自己誤會了這徐老頭不成?
其實這件事最大的難處就是許安之如今所知皆是徐老頭的一麵之詞,他甚至無法驗證真假。
“抱歉,是我有些敏感了。”
許安之抱拳致歉。
徐老頭卻是揮了揮手,頗有些過來人的語氣說道:“哎,這沒什麼,獨自在外小心點還是好的,當年我聽到了許家滅亡的消息雖是十分難過但為了自保隻能將一切都埋藏心底,表麵上我就是一個愛睡覺的小主傅,但我心裏可一直記得我是許家的人。”
“徐老頭……”
許安之似乎意識到這樣的稱呼有些不禮貌,改口道:“徐老可否告知一下如今這世間修仙界的情況?”
徐老頭似乎聽到了什麼新奇的字眼,回道:“修仙界?如今這世道可稱不上什麼修仙界,你來時應該也看到了,這裏往來的人幾乎都是毫無修為的凡夫俗子,連臨近京城都是如此,更何況其他地界。”
許安之指出許老頭話語中的漏洞,質疑道:“可你剛還說我許家就有兩位修士,而許家據你所言不過是眾多世家中的一個小世家罷了,這和你所說不是互相矛盾了嗎?”
徐老頭嗤笑一聲,解釋道:“哈哈哈,不矛盾,不矛盾,如你所言世家確實有修士,但這所謂的修士也不過比常人力氣大些,會些威力不大的小術法罷了,真能打起來就你剛剛殺害的領隊加上他部下怕是都不如。”
這裏說明一下,領隊和他的部下加起來總共不過十五人而已,作為一名修士連這麼些凡夫俗子都不敵,確實有辱修士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