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男孩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笑嘻嘻地回答:“沒事阿姨,我不小心碰碎了個花瓶,回頭等解封了我再給你買一個。”
“不妨事。”
女人說著,上前查看男孩的作業,臉色逐漸變得陰沉,手中不斷揮舞著菜刀,大聲訓斥著:“怎麼還沒寫完!這都多長時間了!”
男孩對他母親手中的菜刀十分忌憚,不停躲閃著以防被誤傷,女人見狀更甚,上前抓住男孩的手就要剁下去,男孩嚇得大叫起來,拚命掙脫。
“我錯了!我錯了媽媽!”
男孩不斷求饒著,女人卻沒有要放手的意思,似乎非要給男孩一點教訓。
“阿姨,我之前做過家教,讓我來輔導小文的功課吧!”
女人聞言,麵色緩和了一些,但還是惡狠狠地說道:“一個小時之內寫不完,要你好看!”
說罷又拿著菜刀氣衝衝地走出去了,男孩坐在桌子前,大口喘著粗氣,孟愉把自己的證件給他看。
“我是特安局的人,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她不對勁的?”
男孩看到證件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全給孟愉講了一遍。
“昨天下午我放學回來,媽媽正在洗著一塊凍肉,我發現那肉上麵有黑色的毛發,便問了一句,媽媽說是剛買的豬肉。”
“我寫完作業出來,她已經做好了菜,我看那個肉犯惡心,不想吃,她臉色就突然陰沉下來,說我不吃的話就把我頭砍下來。”
“她今天說她頭好癢要洗頭,囑咐我幫她放熱水,等我放好了熱水,她突然把腦袋摘下來扔進了熱水裏,我嚇得哇哇大叫,媽媽卻說之前都是這樣洗的。”
“警察姐姐,我媽媽怎麼突然變成了這樣?我好害怕。”
孟愉聽完他的話,若有所思。
這女人還做著日常行為,隻是要驚悚得多,莫非在她們眼中看來一切都是正常的?
孟愉安慰了男孩幾句,囑咐他盡量不要違背他媽媽的話。
眼看著時間馬上要到一個小時了,孟愉拿起桌上的“題”,發現那不過是幾張白紙而已,她拿起筆鬼畫符般寫上了幾個大字。
“要吃飯了!小文你作業寫完了嗎?”女人說著推開臥室的門,直奔桌上的“題”,她拿起孟愉的鬼畫符,仔細看了一番。
“不愧是家教老師,輔導小文寫的真不錯,待會一定要多吃兩塊肉!”
女人說著與二人一同走到客廳,二人聲稱洗手,一同去了衛生間。
“怎麼辦?那個肉我真的吃不下!你有辦法帶我逃出去嗎?”
男孩一想到又要吃那個肉,便有些反胃,在衛生間急的直轉圈。
“稍安勿躁,等我想想辦法。”
二人硬著頭皮坐在餐桌上,桌上放著一大盆灰色的肉,散發出濃濃的膻味。
女人盛了三碗飯,把最滿的那碗飯遞到孟愉麵前,孟愉清晰地看到米飯上還有白色肉蟲在蠕動。
怎麼辦?吃是不可能吃的!
對方給孟愉夾了兩塊灰色的肉,催促著孟愉快嚐嚐她的手藝。
在她期盼的眼神中,孟愉拿起那碗飯,聞了一下,然後一把扣在地上。
女人瞬間變臉,臉上布滿了一條條的黑紅色血絲,看起來就像石像裂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