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愉小心環視周圍,並沒有人注意到這裏,更何況小嬰靈做的很幹淨,連一滴血液也沒有留下。
孟愉帶著小嬰靈在寧王府裏到處閑逛,府裏沒有什麼特別的,而且比詹府要小的多,到處都是陰森森的。
孟愉二人悄無聲息地坐回了酒桌上,那些人還在喝酒,有兩三個人已經喝的酩酊大醉了。
“啪”
不知誰把酒杯摔在地上,突然所有聊天喝酒的聲音都安靜下來,孟愉循著聲音看過去。
一個男人身著白色長袍,黑發高高挽起,手中把玩著一個折扇,他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
正是她先前覺得不好惹的男人之一。
還挺帥。
這是孟愉此刻的第一想法。
他旁邊跪著一個男人,正在地上不停地磕頭,額頭滲出血跡,臉上盡是恐懼。
“大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是小人的過錯,還望大人莫要責怪我家席公子。”
話裏話外透露著他是席公子的親信,想讓那位大人做事之前多考慮一下。
他一遍遍重複著,而那位大人隻是換了個新杯子默默喝著酒,後麵有人小聲議論著。
“喝點酒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那個大人也敢得罪?”
“寧王都要給大人幾分麵子,你家公子是個什麼東西?”
“聽說這位大人脾氣挺好的啊,應該不至於要了他的命吧。”
白袍男人轉頭看了他們一眼,他們立刻低下頭閉口不言,白袍男人隻是淺笑了一下。
他環視了一圈眾人,眼神在孟愉和小嬰靈身上多停留了一會,看不出什麼情緒,他終於舍得開口:“誰殺了他,這把折扇就送給誰。”
在寧王新婚之日殺人,無疑是與寧王作對。
許多人都把頭埋得極低,企圖置身之外。
不過也有一些膽大的人看著地上磕頭的人躍躍欲試。
比如孟愉。
她向前一步弓著身子作了個揖,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緩緩開口。
“大人,我來替您除了他!”
孟愉這話說的極其狗腿,就好像皇帝身邊進讒言的小太監。
那位大人朝孟愉挑挑眉,把玩折扇的手停下來,一下一下的敲著桌麵,等著她接下來的動作。
原本在地上磕頭求饒的男人此刻轉過頭,陰森森地看著孟愉,牙齒咬的嘎吱作響,無法抑製的憤怒在他血管中沸騰著。
孟愉看他的眼神,心中倒是沒有生出半分退意。
他讓我殺的,有仇你找他去。
孟愉一躍而起,沒有使用太極劍法,而是舉著鏽赤劍直直朝男人劈下。
有了鬼力加強體魄,她的速度也快到了一定程度。
男人翻滾躲閃,後背被鏽赤劍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小嬰靈貪婪的聞著血腥味,忍不住舔舔嘴角。
那位大人將這一切看在眼裏。
孟愉朝著男人要害再次刺出,男人卻拽下腰間的玉佩,啪的一下摔在地上,鬼氣四溢。
孟愉心感不妙,男人哈哈大笑起來,張嘴正要說些什麼,孟愉卻“噗呲”一下刺中他的肩膀,猛地用力,將他的整條右臂都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