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薑竹已經坐上馬車疾馳趕去了張聖醫家,但緊閉的大門卻讓人難堪不已。
“在下薑竹,求見張聖醫!”他焦灼的在外來回踱步。
“吱呀——”
大門打開,一個小童走了出來,“老先生讓您去請郎中,他年事已高不便出門行診斷。”
說罷,小童便欲關門。
薑竹在京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一想到臥病在塌的薑暖,心便揪得生疼。
“且慢!”他追了上去,賠出諂媚的笑容,“隻要張聖醫肯去草舍,多少錢我都願意給。”
聞言,童子怒視他道:“我家先生不是那樣的人,請回吧!”
薑竹一愣,才發覺自己說錯了話。
享譽全國的聖醫,怎會貪圖他這點錢財?
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看著即將關上的大門,薑竹臉色鐵青,他咬牙索性跪了下去,懇求道:“我已經請過郎中了,但是小女的病情並沒有緩解,沒有辦法才來叨擾先生!求先生出麵救小女一命吧!”
“如果先生肯去,什麼要求我都答應您,否則我就在這裏長跪不起了!”
路過的人紛紛投來目光。
大廳內,張聖醫端著茶杯,小童跑進來說了外麵的情況。
“唉,那就去看看吧。”
張聖醫無奈的歎了口氣,讓人拿上藥箱便出了門。
薑竹頭頂烈日,膝蓋鑽心的疼。
見門緩緩打開,一位老者出現在他眼前,薑竹一喜,連忙起身,“張聖醫,您可算出來了!”
張聖醫麵色疏離,他掃了一眼薑竹,略微不滿的道:“若是往後每人都在我府前一跪,我怕是晚年都不得安寧了。”
語輕,卻帶著十足的威亞。
薑竹麵色難堪,隻能連連點頭道歉。
回到薑府,他便直接領著張聖醫去了薑暖廂房。
薑暖蓋著厚重的被子,露出的一張臉薄如白紙,緊蹙的眉頭昭示了她此刻的痛苦。
張聖醫看了一眼旁邊無措的郎中,問道:“有些什麼症狀?”
“身體發熱畏寒,脈細紊亂……其他的,我實在看不出來了。”
沒有再問,張聖醫連忙開始把脈。
薑竹扶著已經哭紅了眼的薑韓氏,焦灼的盯著張聖醫的臉色變化。
從一開始的嚴肅,到疑惑,最後化成了憤怒。
“哼!”張聖醫冷哼一聲,起身便冷眼掃向郎中和薑家人,“隻是簡單的蛇毒罷了,庸醫一個!”
簡單的蛇毒?
所有人都傻眼了。
薑竹憤怒的看向郎中,怒喝道:“你個庸醫,費了這麼多銀子你連個蛇毒都看不出來,還叨擾了人家張聖醫!”
“我……我……”郎中冷汗頻出,他擦了又擦,實在解釋不清楚。
“滾!”
薑竹隻能以此來平息張聖醫的怒火。
待人走後,薑竹才上去賠禮道歉,“張聖醫真的對不住了,我們也不知道就是普通的蛇毒……”
張聖醫瞪了他一眼,吩咐道:“筆墨拿來!”
文房四寶全都貢了上來,可見薑竹的誠意。
他開始寫藥房,恰在此時,房間外傳來了一陣嘈雜。
薑憐已經從下人口中得知張聖醫來了府上,便往昭陽院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