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打殘了我賠償,人死了我去坐牢(1 / 2)

半山,六段。

從醫院回來後的程罪一直站在山頂的邊緣附近,一夜都沒合眼。

寒冬臘月,拂曉之際天還沒亮。

而那三個鶯鶯燕燕也被差遣了過來站了十幾分鍾了。

就在她們都快被大雪淹沒時,程罪才俯視著整座山,徐徐說道:“一段的園林種的是銀柳,春天開。”

“二段種的高山杜鵑,五月到七月開。”

“三段雪鬆,十月到十一月開。”

“四段是周家祠堂,五段種的火炬樹,與雪鬆差不多時段盛放。”

她忽然看著五段山腰的方向:“我偏愛五層,火炬樹形成的是滿眼的金紅色,並且無葉又無花。”

後麵三個女人凍得瑟瑟發抖。

“所以我打算過了年就把你們挪到五層。等其他層段的樹開了,你們負責過去打理。”

無葉無花的,最少麻煩了。

“啊?”方姿直咧嘴:“我……走還不行嗎?我不……”

程罪終於舍得回眸,眼底一點光都沒有:“你覺得這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你們想來,我就讓你們來。但想走也得問問我同不同意不是?我會按照周匪之前簽你們的資金分化工資,什麼時候把錢還完了,你們什麼時候才能走。”

“你們家傭人多少錢一個月?”方姿凍得牙齒都打戰。

程罪笑了,“怎麼?想做賺錢多的活兒?”

方姿那表情很顯然。

“伺候我最貴,願意嗎?”

願意嗎?!

當然願意!

方姿覺得自己好天真,之前居然會覺得周匪的妻子是個好惹的!

這簡直就是個不露獠牙的女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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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香房中。

程罪一整天都沒休息,就在那擺弄香料,這些都是她用幹花做的,沒有任何的添加劑,傷不到孩子。

而她也同樣沒有詢問半句周匪的下落。

三個女人依舊穿著那套衣服,各自分工做事。

有的在幫忙虛理新鮮的花瓣,有的在晾曬,有的在搗碎幹花。

程罪眼下悠閑的坐著,時而點撥她們幾句。

“程……”方姿頓了頓:“太太,我可以告訴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你能不能考慮早點讓我離開?”

撥玩十八子兒的女人頭都沒抬一下。

半晌,她才笑出聲:“妹妹,別輕易謀人權。”

方姿聽得雲裏霧裏。

旁邊正在晾曬花瓣的夢夢突然插嘴提醒她:“完整的句子是——是狗就別謀人權。”

“你!”方姿瞪著夢夢。

程罪放下十八子,端起溫水喝了口:“說說吧,你都知道什麼。”

“那你能考慮早點讓我走嗎?”這才第二天,方姿就撐不住了。

女人微笑:“看心情。”

方姿咬了咬牙,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說:“有一次我去夜總會找周總,但他在房間裏睡著了,等我一過去,就聽見他說了夢話。”

程罪目色平靜,“嗯?”

方姿說:“他說什麼小精靈。”

女人的睫毛輕顫。

那是年少時周匪給她起的外號。

好陌生。

有多少年沒聽起過了?

“是不是緋聞裏那個什麼喬阿染啊?”方姿作死地故意提起。

程罪輕輕頷首:“嗯,是。”

方姿愣住了。

這個女人怎麼回事?

怎麼不生氣呢?

這個話題一過,程罪就走了,但那三個女人還要繼續幹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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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臥。

折月蹲在旁邊給她清理之前做的美甲,懷了孕就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