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的兩個女人,堪稱平分秋色。
左側穿著碧綠色旗袍的女人知性優雅,一張臉怎麼看都覺得讓人心生嫉妒,且還有幾分眼熟。
而右邊的那位,黑色的針織長裙端莊冷艷,恰好搭配著深紅色的口紅,更拉扯出驚人的高冷,尤其是那雙桃花眼,看著並不可愛,反而昏迫人心。
“周太太。”宋太太第一時間過來打招呼。
程罪莞爾一笑:“宋太太也在。”
“是,早就想走了,煩死了。”宋太太小聲嘟囔,她與那邊的霍慈禮貌的相互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程罪仰起頭,目光掃過眾人。
小提琴的背景音樂在宴會廳裏飄揚著。
女人慢慢走向人群,“今天本來不想過來的,畢竟大家都知道我們家這兩天事情太多。不過思來想去,也跟各位太太有些日子沒碰麵了,就帶著小禮物過來了。”
“周太太客氣了,怎麼還準備禮物了。”
“就是,你最近也忙,有空一起喝下午茶。”
這幾個是跟程罪關係還行的。
至於那些剛剛一個勁兒詆毀程罪的太太們並沒有應聲。
折月與三小隻捧著箱子過來了,陸陸續續的給那些女人發了一份小禮物。.ghxsw.
直到有個太太打開,“今年的日歷?”
眾人都看到了。
方才那個說程罪說的最大聲的太太開口:“周太太就送本日歷啊,看來真是落魄了呢。”
“落魄不落魄這份日歷還是要送的。”
程罪拿起來一本日歷翻看,“主要是為了讓一部分太太好好看看年月,省的總拿古代那一套做一些背地裏嚼人舌根的事兒。這就好比,古時候的吐沫能淹死人,但現在嘛……”
“容易讓你們自掘墳墓。”
程罪放下日歷,盯著說話的那個女人,“尤其是金太太您。”
“你……”金太太站起來就要跟程罪嗆聲。
程罪挑眉:“我聽說,金太太對於我先生,似乎頗有微詞啊?”
眾人目睹著她朝著金太太走了過去。
金太太家裏做煤礦生意的,算是暴發戶出身,但奈何人家的確實打實的有錢,一些闊太太即便瞧不起卻也不敢得罪。
程罪站定,似笑非笑的盯著金太太憤怒的雙眼:“你當我麵說,我親耳聽著。”
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可當著人家麵,怎麼說人家丈夫?
金太太有些尷尬。
程罪歪了下頭:“不說了嗎?最近幾天金太太不是說的挺勤快?說周匪自願戴綠帽子,說周匪願意當王八?還說我水性楊花,伺候周家兄弟倆?這些話,是出自你這張嘴吧?”
“啊!!!”
金太太的一聲尖叫讓整個宴會廳都安靜了,那些太太的臉色不大好。
三小隻皮笑肉不笑的把金太太拉走。
隻等走出去後,很快就聽見金太太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程罪微笑:“大家別繄張,我的幾個幫手為我向金太太問候一下而已。”
“程罪,你太不知禮數了,粗俗!”一位看起來年紀稍大一些的太太指責了句。
程罪不怒反笑,環視周圍的太太們,聲音很輕:“是的,我的確粗俗,畢竟來自農村,不太懂一些上流社會的腔調。我跟周匪這一路走過來,別的沒積累太多,倒是在對付個別人身上,頗有心得。”
“比如說……”
她看著之前背地裏罵過周匪的幾位太太,“在麵對嘴巴裏吐出一些我不愛聽的話的人時,我的扇子是真的不長眼睛的。”
“咚——”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