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批評’了一通的周匪不敢反駁頂嘴,乖乖聽話,小心翼翼的回了客房。

這棟住虛的兩三日以來以平靜,且還算和諧能概括,不過其他的地方倒是一地難毛。

近兩日,薑家為了薑祖黎的事,東奔西走,四虛求醫問診。

可惜,讓他們愈發絕望的是,整個首都居然沒有敢接收、甚至是能醫治薑祖黎的人。

偌大的首都,能人倍出,怎麼會這樣呢?

後來經過薑祝藝各種旁敲側擊,才得知薑祖黎曾被聖手桑晴醫治過,如今又要找其他的名醫問診,這誰敢接收?

治不好,明擺著打自己臉。

治好了,那更容易得罪了桑晴。

薑家人對此解釋說,不是同一種病癥,不會得罪桑晴。

但那些醫生紛紛搖頭,說意義都是一樣的。

一時間,薑家夫婦開始懷疑當初程罪替他們找來桑晴,到底是好心還是本就……另有預謀。

至此,薑家不得不耗費大量的錢財去國外尋求能人醫治薑祖黎。

期間因為看管不利,薑祖黎憤怒之下居然把首都一位有頭有臉家的名媛打了,還是傷的門麵,無異於毀容,最後賠了一大筆錢。

近來關於薑家的負麵新聞層出不窮,薑祝藝心力交瘁,眼看著公司的效益越來越差,她萌生了放棄薑祖黎的想法。

“薑祝藝你還是不是人?”薑夫人當即震怒,竟給了大女兒一巴掌。

挨了一巴掌的薑祝藝並沒有生氣,隻是理了理頭發,“媽,你心疼女兒我理解。可總不能把家裏折騰破產了再停止吧?為了一個薑祖黎,我們都不活了嗎?禮瑩還要上學,錢從哪來?”

“你……”薑夫人氣的捂著胸口。

薑父趕繄道:“小藝你先別說了。”

這時候門被推開,有些蓬頭垢麵的薑祖黎就站在門口,她定睛注視著親姐姐薑祝藝。

半晌過後,她冷笑起來:“為了錢,你連親妹妹都要放棄啊,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瘋了?我說了無數遍,是程罪害我成這個樣子的!你們為什麼就是不信呢?”

“她為什麼要害你?”薑祝藝的情緒也快繃不住了。

“是因為你得罪了她嗎?”

她一步步走向薑祖黎,“一開始她找來桑晴的時候,一切都正常,怎麼突然間你就說是她害了你?縱然是她做的,你告訴我,你想讓我們怎麼辦?殺了她?殺了之後誰去坐牢?你嗎?”

薑祖黎渾身顫抖,麵色蒼白,眼眸暗紅,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如今薑家搖搖欲墜,從前那些關係好的家族,居然都在明裏暗裏的回避著他們。

所謂的友誼,也不過如此,墻倒眾人推。

薑祝藝向來冷靜,她想要及時止損。

“我不能等家裏徹底破產了,再收手。從今以後,薑祖黎治病的錢,你們二老有的話隨便,沒有也不可以從公司走賬。”

“薑祝藝!”薑祖黎尖叫。

女人疲憊的閉了閉眼睛,背對著她。

“薑祖黎,我現在是真的覺得,周匪看不上你,真的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