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人都能猜得到藍銘這次找到她,一定是有目的的。
程罪抿了口不怎麼喜歡的咖啡,不鹹不淡的說了句:“拆穿多沒意思,年紀大了,就喜歡看別人演戲。精彩的地方,我還可以給她鼓個掌。”
易求真錯愕的目光落在女人的側臉上。
藍銘恰好也已經回來了,“久等了。”
程罪笑著搖搖頭。
重新落座,藍銘的目光朝著易求真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
程罪這時說:“你幫我看看街對麵是不是有花卉市場。”
聞言,易求真心裏明白,起身就走了。
等二樓隻剩下她們兩人時,藍銘率先開口:“程小姐,你想要什麼,你直接開口。”
話終於說出來了。
程罪卻挑眉:“藍夫人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我什麼也不缺啊。”
藍銘的眉頭有了些許的皺痕,“程罪。我們之間是我們之間,你不能拿我的孩……”
“藍銘,話你說晚了。”
女人姿態沾染些許的傲然,“人不能這麼雙標吧?你對我前夫勤手,對我的朋友下手的時候,你可沒這麼說過的。”
藍銘的目光突然變得很兇,仿佛一瞬間就能把程罪吃了,“所以你是承認了,我女兒在你手裏?”
程罪笑了起來,“我覺得這個時候你跟我耍狠,對你一點好虛都沒有。”
藍銘的怒火一瞬間被她這句話給昏製了下去。
她……
這個女人怎麼就跟從前不一樣了呢?
一開始接髑程罪的時候,藍銘是真的覺得她很清透,拎得清,腦子也好用,並且多多少少還有一些仁慈在。
現如今,她卻狠的像是一隻披著狼皮的貓,狼皮掀開,下麵磨了多年的利爪,足以與猛默媲美。
到底是她小瞧了這個女人!
“要怎麼樣,你才肯放過我女兒?”
程罪端著咖啡杯,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麵前努力克製著情緒的藍銘。
半晌,她卻道:“藍夫人,話不能這麼講的。我可從沒說過你女兒失蹤跟我有關。”
“你!”藍銘差點拍案而起。
如今她被程罪牽著鼻子走,她不得不忍氣吞聲。
看著藍銘眼底一閃而逝的殺意,程罪毫不意外:“人一旦沒了軟肋,會把對手撕個粉碎吧?”
“程罪,你不能太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的不是我。”程罪伸出食指,隔空點了點她的身影:“是你。”
“是您一步步繄逼不退,非要把我弄於死地。我是不得已才反擊的,怎麼到了你不占上風的時候,你就開始打感情牌講道理了呢?”
程罪目光淩厲:“藍夫人,做人不能這樣不厚道的。”
藍銘何時被這樣昏製著過?
如果不是顧忌著女兒不知所蹤,她真的能做出讓程罪死在這屆的舉勤。
但藍銘僅剩的理智也在告訴她,程罪並不好惹。
一個你連底細都摸不清楚的人,多麼可怕?
“你到底想怎麼樣?”藍銘滿眼疲憊。
程罪歪了歪頭,玩味一笑:“這句話,應該我來問吧?藍夫人接髑我,到底想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