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麵自己賑災有功,皇上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另一方麵國公府如今羽翼豐滿,若是要論功行賞,指不定得功高震主,皇上能同意嗎?
以現在的地位再上一步,不就是……
李少安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
過了一兩個時辰,蘇州府全體百姓,都知道欽差大人把州牧給屠了。
不少與州牧有交情的人瑟瑟發抖,怕會因此牽連到自己,有的人還去了州牧府一探究竟。
等到現場一瞧,果真是空空蕩蕩,裏邊更吹著一陣陣陰風,感覺怪是滲人。
可這又如何?
災民們惦記的不在此。
自從找回災糧,李少安就命人分發。
蘇州城以及城外所有健在者,皆能獲得十斤大米。
即使十斤大米聽起來很少,然而對於幾月不見米糧的災民,相當於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按一戶三口之家來算,總共加起來就能獲得三十斤,三口人勒緊褲腰帶生活,維持兩三月不成問題。
尤其是現在水患已過,流離失所許久的災民又能回到家園,以江南優越的自然環境,種植農作物用不著太久就能收獲。
畫麵一轉,待李少安回到蘇州府衙。
就命令蘇州府的各級官員,以及城防軍的武官來此,聽自己發號施令。
由於州牧和知府一事,時刻警醒著所有官員,也因此引得人人自危,無不敢違抗命令。
“說說吧,你們有沒有參與?”
李少安坐在殿堂首位,冷著臉環視著階下的官員。
蘇州府的官員們嚇得全不敢抬高,其一是礙於欽差的威嚴,其二是在欽差身側兩旁的護衛氣焰滔天和殺氣騰騰。
“怎麼?都成啞巴了?當初本官來蘇州府時,你們的嘴刁鑽得很呐。”李少安輕笑了下,嘴裏冷嘲熱諷道:“許大人和梁大人,你們二位有什麼見解嗎?”
“沒……沒有啊,下官一直追隨著欽差大人,忠心是天地可鑒。”
許文和梁永昌結結巴巴道。
李少安又重新試著詢問:“那二位大人知不知道,還有什麼奸人牽連其中?”
兩人默不作聲,目光落在身的一側。
“各位大人看我作甚?”那名官員神態驚慌失措,硬著頭皮把目光投向李少安,乞求道:“大人,我真是清白的啊。”
“殺了——”
李少安理都不理,矢口道。
“大人,大人,下官是被冤枉的……”
那名官員被護衛架著身子,雙腿亂蹬,喋喋不休地叫喊著。
而護衛根本不理睬,就算是拖著,也是硬生生的把他拖到殿外,很快一聲哀嚎傳來,殿堂內所有人皆是為之一振。
渾身上下都顯露著雞皮疙瘩。
可李少安對此漫不經心,他的宗旨是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管你有沒有參與,殺了才有安全感。
背後打黑槍的事自己是真怕了,有時候沒被敵人給殘害的,都是身邊的人內鬥所造成,的是多麼可笑啊……
“蘇州府州牧與蘇州府通判暗中勾結,欲圖刺殺朝廷命官,好在本官福大命大,險勝於其的計謀。”李少安的話語又重新一遍,冷聲比剛剛還要冷:“不知在座的各位大人,還有沒有他們的同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