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新生集體早起，統一到食堂用早膳。
風如棠視線四處遊蕩，她在找夜塵囂。
昨日她入住女舍，他不便再跟進來便出去了。
也不知道他昨晚在哪裏過的夜。
找了一大圈，都帶著早餐入座了，夜塵囂也沒有出現。
她心裏莫名有些失落，他該不是離開了吧！
雖然他遲早都要離開，可他還沒有跟她道別呢。
她心思重，麵前的早點也覺得食之無味。
一點一點撕著饅頭吃，突然她餐盤裏的小菜裏有什麼在蠕動。
定睛一看，竟是活生生的蚯蚓。
風如棠早年討飯為生的時候什麼沒見過，這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倒是坐她對麵的青華小臉煞白，捂著嘴想吐的樣子。
“蚯蚓！！！”
“飯菜裏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她大聲嚷嚷開來，周遭用膳的弟子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
青華剛想提醒大家食堂的飯菜不幹淨，就被風如棠拉住手製止了。
再看下來，小菜又恢複了原樣，哪裏還有什麼蚯蚓？
青華驚訝：“這是怎麼回事？”
風如棠道：“障眼法。”
施法者隻是想故意惡心她罷了。
風如棠視線一掃就注意到了坐的離她不遠的趙湘君。
隻見趙湘君一臉挑釁的望著她們的方向。
所以說，這麼幼稚的事情是她做的咯？
趙湘君得意的忘了形，送了一口飯菜進嘴剛咀嚼了兩下突然臉色一變。
好像哪裏不對。
她將口中食物吐回餐盤裏，哪裏有什麼小菜，她吐出來的分明是一條綠色的豬兒蟲。
還是被咬碎了，腸子汁液爛成一團的那種。
“嘔～”
趙湘君捂著嘴一路跑出了食堂。
風如棠低頭吃飯，青華見她跑出去隻覺得莫名其妙。
早膳過後，就開始了他們的第一課。
靈氣入體。
導師坐在蓮花台上，眾學子拉開距離坐在廣場下麵。
學著導師的模樣，盤腿雙手掐訣。
【天地靈元，皆聽吾令；
天衍四九，大道五十；
遠古諸神，九九歸一】
心訣通過密音傳入每個弟子耳中。
風如棠凝神屏息感受半天，都絲毫感覺不到靈氣的存在。
怎麼回事？
難道她理解錯了嗎？
她偷偷睜開眼想看看其他人，坐在離她不遠處的上官雪芮雙眸緊閉，她周身肉眼可見的白色的霧氣絲絲縷縷環繞她周圍。
這就是靈氣嗎？
再看看其他人，周圍或多或少或濃或淺都有白霧縈繞。
唯獨她，周圍幹幹淨淨的什麼都沒有。
風如棠又想起了那日測驗的水晶球，難道她真的就是個廢柴嗎？
“想什麼呢？”
她正鬱悶不已，突然聽到耳畔邊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一側頭便見夜塵囂撩開袍子也盤腿坐在了她邊上，一瞬間欣喜蓋過了失落。
“我好像感受不到靈氣。”
夜塵囂似乎早已預料到了：“你連靈根都沒有，拿什麼感受？”
風如棠沮喪不已：“原來我真是個廢物啊！”
好奇怪，既然她這麼廢，那那個什麼青雲長老為何要她來丹青山？
難道說，他也是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