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湘君直接撕破臉,大有要“舌戰群儒”的意圖。
“你們這些人是要造反嗎?”
“本公主也是你們可以褻瀆的?”
“能同本公主同住一個屋簷下,是你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哼,好好珍惜接下來的日子吧,畢竟等月底考核過後你們可都得卷鋪蓋走人了。”
風如棠道:“你就那麼肯定自己能被留下?”
她哪兒來的這種底氣?
修仙界收弟子從不看門戶,隻看天賦,天賦不行縱使皇帝的兒子都不收。
趙湘君自信滿滿道:“不勞你費心,我呢是肯定進得去的,至於你們……”
趙湘君視線從屋內絕大數人身上掃過,她臉上就差把覺得大家都是資質平庸之輩這句話貼臉上了。
一群人吵吵鬧鬧到了半夜。
…
風如棠覺得頭疼,平躺在床上。
與趙湘君那種傻瓜置氣實在是無聊。
她翻了個身,手伸到枕頭底下突然摸到枕頭底下好像有東西。
摸出來一個小小的荷包,黑色的,在燭光的映襯下能清晰看清荷包上金色絲線繡出的荷花。
荷包上殘留的氣味和夜塵囂身上的清冽氣息極其相似,是他放在她枕頭下麵的。
荷包裏麵是一小截斷發和一張紙條。
他給她留了張紙條,說是有些事情要暫離一段時日,斷發是他留下的,給她保命用的。
風如棠一睡便是三日,他應該是事態緊急等不到她醒了所以才給她放了紙條吧!
風如棠小心翼翼將東西收好,趙湘君和大家的爭吵還在繼續。
風如棠直接被子蒙過了頭頂。
翌日。
晨課。
風如棠的現身還引起了導師的注意。
導師原本以為她所謂的病情隻是借口,一連三日都缺課,實則是抗不住壓力要自暴自棄了。
沒成想過了三天,又在課堂上看見她了。
不但看到她了,她居然還能從善如流的引氣入體了。
這倒是讓導師不得不多注意了她兩眼。
下了課,風如棠與青華一起順著廣場階梯往下走。
正巧趙湘君也走到這裏了,不過她並非孤家寡人,在她身邊圍繞著幾個與她們同一批的男弟子。
趙湘君與那些男弟子說說笑笑著離開,全程和顏悅色,與麵對女弟子時的尖酸刻薄,囂張跋扈完全不同。
看的青華直皺眉:“趙湘君這是女人堆裏混不下去就去男人堆裏打滾了?”
風如棠道:“別管她,我們走。”
兩人相攜進到外門弟子食堂。
剛拿了飯菜落座。
風如棠與青華突然感覺麵前一團黑影壓下,抬頭一看三個青年男弟子正立在她們身邊,好整以暇的盯著她們。
這三個人她們都認識,和她們是一批的,也是剛剛圍在趙湘君身邊的那幾個。
“有事?”
風如棠直覺他們是來找茬的,猜測八成也跟趙湘君脫不了幹係。
為首的男子一臉不好惹,“你就是唐糖?”
風如棠點頭。
男子皺眉:“就是你欺負湘君?”
風如棠無語,反問他:“趙湘君是這麼跟你們說的?”
男子不耐煩了:“你就說是不是吧?”